“三娘,你可知道那些來此鬨事之人的身份來曆嗎?”因為怒意,孫途的聲音都變得有些寒意了。扈蓉心頭猛打了個突,但還是點頭道:“嗯,他們多是附近一帶的潑皮,據說有幾個後來還進了衙門當差。不過我之前也都狠狠地教訓過他們了,再加上有林教頭和楊大哥他們護著,這些人也不敢太過放肆。”
孫途這才稍稍收斂起了怒意,然後又一臉鄭重地道:“是我不對,讓你們在此擔驚受苦了。不過你們放心,既然我回來了,那些之前欺辱過你們的人我一個都不會放過。如今青州已重新由我說了算,誰都彆再想亂來!”
“嗯……”雅兒忙用力地連連點頭,她當然是相信自己三哥哥的本事的,扈蓉也露出了安心的笑容來。但隨即她又皺起了眉頭有些擔憂地道:“三……三哥,這段日子城裡發生了太多事情,連祝彪都在隨軍出征後再沒有回來……”
“唔?”孫途再次皺眉,其實這次回來後沒有見到的熟人豈止祝彪一個,時遷、曹正,以及青州軍中許多部將都不曾露麵,他甚至現在都不敢跟彆人打聽這些人的情況了。
不過既然扈蓉都提到了,他也不能不做出回應:“你放心吧,等明日我自會讓人去把他找回來。我想以祝三郎的本事,即便是在亂軍中想要自保應該不是什麼問題。”他心裡也覺著自己很對不起這位朋友,因為自己不但奪了扈蓉的感情,而且在把他安排進軍中後便撒手不管,最後還出現了這一連串的變故,以至他竟不知所蹤……
不過此時孫途也不好將更多的心思放到這等公事上頭,隻是向扈蓉做了一定會找到祝彪的保證後,便不再提。然後三人就又邊吃邊聊,說了些互相關心的話,也提到了一些分彆之後各自的遭遇。
其實兩女在青州的遭遇也很簡單,一開始自是風平浪靜,直到半年前才因孫途被殺的消息傳來而傷心不已,最後更是出現了某些人上門攪擾。倒是孫途這一年多來的經曆才真叫人感到驚心動魄呢。
哪怕他已經儘量簡化了這些事情的經過,卻還是讓兩女聽得緊張不已,雅兒更是用力地抓住了他的手怎麼都不肯放開,就好像生怕自己一撒手,才回來的三哥哥又會突然消失了一般。
這一頓酒飯直吃到三更左右方才停下,然後孫途便和雅兒去了另一邊的浴室沐浴,而扈蓉則隻能有些無奈地單獨離開。
浴室中,以往最是害羞的雅兒今日卻是說不出的溫柔,主動為孫途清洗起了身子來。而當她看到孫途身上的多處傷痕,尤其是接近心臟的那道駭人的箭創後,居然再次哭泣起來,小心地拿手摸著他那些早已成疤的傷口,帶著哭腔道:“三哥哥,這……一定很痛吧?”
“現在已經不痛了,隻要想著有你在家裡等著我,再多的敵人,再重的傷也不會讓我倒下!”孫途說著,拿手擦去雅兒臉上的淚痕:“好啦,我都平安回來了,你也不要再動不動就流淚了,不然三哥哥可是會心疼的。”
“嗯……”雅兒用力點了點頭,吸了吸鼻子硬是忍住了淚水。看著她那一副我見猶憐的模樣,孫途不禁食指大動,當下嘩啦一聲就從浴桶裡站起身來,然後隻隨意擦了兩把身子,就一把將雅兒打橫抱了起來:“走,讓三哥哥看看這一年裡你有多想我。”
“哎呀……”雅兒全沒想到他居然會來這麼一手,隻能是一聲驚呼。但她並也並沒有任何掙紮,因為這正是一年來她每每在夢中才會遇到的情景啊,現在自然是恨不能與孫途緊緊地貼在一起了。
浴室離二人的臥房極近,隻片刻後,孫途已抱著雅兒進入房中,足下一勾,便把房門重新關上。
燭光映照下,床上的兩個身體很快就合在了一處,讓人臉紅心跳不已的聲音也隨之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