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裡想著這等甜蜜的事情竟讓扈蓉都不知道自己已經來到了孫家宅邸門前,直到孫途下馬,一把將她從馬上抱了下來,才使她猛然驚醒,頓時既羞且喜,隻能如依人的小鳥般靠在郎君的懷裡,都不知該如何反應才好了。
“娘子,且讓我們一起進門,從此你就是我的妻子了。”孫途小聲提醒了一聲,才讓扈蓉徹底清醒,然後含羞帶怯地自他懷中離開,再由他牽著手,慢慢地走進了早已賓客滿門的家中。
“我等恭賀都監新婚大喜!”兩位新人入門,立刻就有許多將士上前道賀,這裡頭既有一直追隨孫途一路走來的心腹兄弟們,也有山東本地一些得知此事特意趕來道賀的地方官員,再加上新進才歸順過來的梁山眾豪傑……可以說,今日這院子裡的都是山東一地的風雲人物,但他們卻個個以孫途馬首是瞻,足以見孫都監在此地有多大的人望與勢力了。
但即便孫都監已有如此勢力,可到了婚禮之上卻依然隻能遵照著禮法行事,由著司儀指揮著該進才能進,該說才能說。尤其是在來到自己嶽父扈莊主跟前時,孫途更是隻得規規矩矩地行大禮參見,直到對方點頭,答應將女兒下嫁,方才得以起身,再攜著扈蓉進行下一步的婚禮。
這許多的繁文縟節搞下來,直到天黑方才算做完了,然後新娘子被送入後宅的洞房,而孫途這個新郎則留在前頭招呼一眾賓客。如此一來,他可就逃不了要被一眾手下和兄弟們輪番灌酒的“厄運”了。
雖然孫途一直以來在軍中,在城中有著極大的威望,也深得眾將愛戴,但在今日這酒宴上,卻是沒一個人肯放過他的。幾十杯酒喝下來,縱然孫途的酒量不差,縱然此時的酒算不得太烈,他依然在最後支撐不住,酩酊大醉,隻能由下人攙扶著邁著醉步還於後宅。
而在孫途來到婚房前時,卻發現裡頭居然有兩個身影,竟是雅兒先他一步跑來和扈蓉說話了。
因為隔著門戶的關係,帶著不輕醉意的孫途壓根聽不清這兩個妻子在說著些什麼,隻踉蹌地上前一推,便把虛掩的房門給推了開來,卻也讓正自說著悄悄話的兩女吃了一驚,急忙就停下了剛才的話題,還全都滿臉羞紅地看著他。
“雅兒,蓉兒,你們這是在說什麼呢?”打著酒嗝,邁著醉步,孫途搖搖晃晃地走上前去,看著這一對人比花嬌的姐妹,他心頭更是一陣歡喜。自己到這大宋朝也有七年光景了,若問一句什麼是最讓他感到自豪的,或許就是能得這兩個美麗女子的一番深情了吧。
心頭一熱,帶著醉意的孫途便口花花了起來:“雅兒你今日來此可是為了和我們一起洞房花燭嗎?”
這話說得兩女更為害羞,齊齊啐了他一口後,雅兒才對扈蓉露出個意味深長的笑容,然後才說了句:“蓉姐姐,就這麼說定了,雖然我比你更早進門,但你比我大,所以我還是叫你姐姐吧,你可彆推辭了……”然後才逃也似地離開了新房,她是真怕孫途胡來,到時可就真丟人了。
好在孫途也就這麼隨口一說,即便無視這時代的種種禮法,他也做不出在新婚之夜與兩女共效於飛的荒唐事情來,不然卻讓扈蓉如此自處?
在雅兒離開後,孫途便笑著關上了房門,然後才輕輕走到已經臉紅到脖子根,低著頭早看不出女將軍該有的颯爽英姿的扈蓉前,仔細端詳了她半晌後才道:“蓉兒,你可真美……”
這句最正常不過的誇獎卻讓扈蓉心花怒放,這才大著膽子抬起頭來,然後兩人深情對視,飲下合巹酒後,便齊齊登上了新床……
新婚男女洞房花燭的種種好處自然不好細說,隻是在孫途與自己合為一體時,扈蓉卻小聲地嘀咕了一句:“好疼,雅兒說的居然是真的……”
有些迷糊的孫途沒聽清她究竟在說些什麼,便問了一聲:“你說什麼呢?”
“沒,沒什麼……”
到了這時候了自己的女人居然還有閒心想彆的什麼,這讓孫途大感不滿,於是一場疾風暴雨便降臨到了這個初為人婦的女子身上。
小樓一夜聽春雨,深巷明朝賣杏花。這一夜幾起幾落,兩個皆有一身武藝的男女當真是各展所長,殺得好不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