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在他們以為一切已重回軌道時,孫途卻露出了一絲詭笑,往後退卻的身形陡然就加快了,如利箭離弦般飛速後退,直朝著身後目標撞去。而他身後之人,赫然正是淮南軍鈐轄彭永真。
這一下,幾乎所有人都驚叫出聲,趙嗣梁更是一聲尖嘯,身形如電般直撲刺孫途的胸口,他這時才知道自己居然還是中了對方的計,他本來的目標就不在出帳,而是在一直躲藏在角落裡的彭永真!
作為淮南軍主將,彭永真雖然也懂些武藝卻粗淺得很,也就比一般的軍卒稍高一些而已,自然是遠不能和孫途他們相比的。所以當這邊徹底翻臉動手後,他便被幾名親兵護著往角落裡躲去,不敢參與其中。
但隨著戰鬥激烈,幾個親衛也不得不參與進來,於是便讓其孤零零地縮在角落。本來他就擔心自己會被牽連到,現在看到孫途竟果然衝自己而來,更是嚇得尖叫出聲,他可是看得清楚,孫途的武藝比自己高出太多,怕是連一招都躲閃不過啊。唯一能做的,就是急忙往另一邊閃去,希望有人能上來擋對方一陣,好讓自己脫離危險。
那幾名將校也明白這一點,所以極力包抄,想要護住自家將軍。他們的動作倒也不慢,竟真就趕在孫途退到彭永真跟前的同時撲到,幾隻拳頭和兵器已直接招呼過來,誓要逼迫孫途收招自保。
與此同時,後方的趙嗣梁也已殺到,短刀呼嘯著,急抹向孫途的咽喉,使其很容易就出現顧此失彼的情況從而再度中招。
就在這時,孫途的身子突然就是一靠一縮,而手則迅速往後一抓,正好抓住了彭永真的手腕,帶著他的身體就往左側刺來的一杆短矛就撞了過去。那將校見狀心頭大驚,急忙收招後撤,生怕傷了自家主將,其他人的動作也為之一僵,再沒有了之前的凶悍。
他們說到底還是彭永真的下屬,哪怕之前已得了趙嗣梁之命,必須幫他一起對付獵殺孫途,在這等情況下也是不敢真傷到了彭永真,擔上如此重罪的。
但趙嗣梁卻沒有這等顧慮了,在其他人猛然收招的時候,他手中刀反倒加快了速度,電光火石般直襲孫途咽喉要害,眨眼間,已離他隻有尺許距離。
這時,孫途連再拉彭永真過來當盾牌都做不到了,這位在被孫途抓住後,已嚇得吱哇亂叫,拚命朝後邊掙紮退縮著呢。此時的他已爆發出了全身氣力,力道可是不小,孫途一時還真控製不了他。
可就在所有人以為孫途已無處可避時,他卻再度動了,另一隻手如風般探出,一把就扣住了離他最近的那名已然收招,卻因此腳步略顯輕浮的使短矛的將校,再用力一扯,果斷竟之拉到了自己跟前。
“噗哧!”一聲輕響,那短刃正好切入了這名將校的肩頭,讓其悶哼著便是一顫,旋即臉上又是一紅,顯然是那刀上的毒性已侵入體內。
而趁此機會,孫途抓著彭永真的手已迅速鬆開,再五指成爪,一把就扣在了因為一刀刺入將校體內而使手上動作為之一窒的趙嗣梁的右手手腕,在發勁猛捏間,便傳出喀拉一聲脆響,也使得趙嗣梁發出一聲慘哼,他的腕骨竟被孫途生生捏斷了!
“其實我的目標一直就是你,之前一切都隻是虛招假象!”孫途在一招得手的同時,已輕輕道出了真相,頓時就讓在場眾人皆是心下一懍。誰能想到,在當時的情況下,孫途居然還能臨危做出此等決斷來,從而解決掉眼前這個最大的威脅。
但就在這時,本該痛苦恐懼的趙嗣梁的臉上卻露出了一抹獰笑:“我叫陰蛇,蛇可不止一顆獠牙!”話剛出口,他一直沒多少作用的左手已突然掠起,另一道寒光直取孫途咽喉。
這,才是他最後的殺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