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東軍居然一早就有了準備?!
當衝在最前的那批人被亂箭射得人仰馬翻,惶恐後撤時,其他各路人馬才猛然醒悟過來。那些代為指揮軍隊的將領急忙吼叫讓全軍止步——其實也不用他們費這力氣,隨著城頭亮出嚴陣以待的架勢後,他們的下屬軍卒已裹足不前。以這些廂軍兵卒的膽子和戰力,連野外與敵人一戰都沒什麼把握,更彆提就這麼直接攻打一座早有防備的高牆堅城了。
一瞬間,蘇州城外的十萬大軍竟都愣在了當場。哪怕朱勔所部的將領連聲呼喝,都要把旗幟給揮折了,各路軍馬還是停駐在離城一兩裡外,不敢有絲毫的動作。
這支臨時湊起來的反山東聯軍顯然並不一心。要是事情順利,各軍還能合作一把,到時殺進蘇州城,大家都能大搶特搶,大發一筆橫財。但一旦出現眼前這等敵人早已有所防備,蘇州城完全就是一塊啃不下來,還會崩了滿嘴牙的硬骨頭時,這些軍隊瞬間就縮了起來,想著以自保為上。
於是,怪異的一幕就這麼呈現了出來。雖然呐喊聲還是不斷響起,可圍了四邊的各路宋軍卻未有一方真殺過去的,就此尷尬地對峙了起來。顯然,想指望城外兵馬殺入其中,支援城中朱勔等人已不可能。
而事實上,哪怕此時他們真個硬著頭皮衝殺向前,並奇跡般地攻破城門,殺進蘇州,也已經幫不到朱勔了。因為此時的他,已經以一個極其狼狽的姿態敗在了孫途腳下,真正意義上的敗在腳下!
雖然府外,甚至城外都有殺聲不斷傳到院子裡來,孫途卻連眉頭都沒有皺半下,依舊穩穩地拿腳踩著朱勔,目光犀利如箭,直射向四周那些想要上前卻又沒這膽子的朱勔親衛,手中刀更是沒有半點提起的意思:“朱勔,我已經給過你多次機會,可你居然依舊不肯悔改,看來有句話真是說得半點不錯,狗,永遠都改不了吃屎的本性!”
極儘侮辱的話傳到耳中,哪怕朱勔此刻命懸一線,也氣得麵色鐵青,尖聲叫道:“孫途,你敢如此辱我!你真當朝廷不能法辦了你嗎?我定要滅你三族……”
“哈哈哈,恐怕你已經沒有這個機會了!”孫途仰天作笑,充滿了不屑:“不妨實話告訴你,哪怕你今日不曾想對我下手,老子也會找個機會殺了你為民除害!你在江南禍國殃民,害人無數,更惹出這天大的亂子來,皇帝朝廷不肯辦你,老天不收你,那就讓我來!”
“孫途你敢!”前方那些親衛見孫途說這話的同時,似乎有將手中刀往下插去之意,頓時驚得吼叫連連,同時,後方又有好幾十人狂奔出來,他們都是朱勔的心腹,以及兩個兒子。
他們本來為了安全是躲在後院的,但接連的變故,已讓他們藏不住了,隻能冒險跑來,一見之下,薛顯和朱勔長子朱海更是尖聲叫道:“孫途你敢殺朝廷重臣,便是謀逆!”
隨著他們一道出現的,還有百來名孫途的親衛,一衝進院子,瞧見堂內情形,他們二話不說已端弩發箭,瞬間就射翻了二三十個還沒反應過來的朱勔親兵,嚇得其他人連忙就往邊上閃去。
朱勔這時也是真個急了,把他潑皮般的性格徹底暴露了出來,怒聲吼道:“孫途,我可是官家欽封的江南路節度使,官在二品,你殺我就是造反,必將被夷平三族,死無全屍!”
“哈哈哈……”孫途突然狂放而笑,大聲回道:“我孫途生於這天地間什麼事情不敢做?殺你,不過如屠豬狗一般!”話一出口,人已迅速彎腰,伸手探出,一把將朱勔給揪了起來,然後手中刀跟著猛然刺出。
隻聽得噗哧一聲,長刀已狠狠地貫進了朱勔那肥碩的胸膛,鮮血頓時飆射而出!這等架勢,當真就如屠夫宰殺豬狗也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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