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孫途還不算完,見其倒地,又跟了上去,抬腳猛然踹出,把個身材還算高大的張鶴給直接踢出去丈許,砰的一下狠狠重在後方門檻處才止住去勢。直到這時,他才慘叫一聲,但旋即聲音又是一縮,卻是兩頰被打腫後,連慘叫都極為痛苦,所以不敢出聲了。
這一連串的動作實在太快,也太突然了些,把在場所有人都給看傻眼了。尤其是徐主事,更是後怕地往後退了兩步,得虧自己剛才沒有敢說重話啊,要不然,這頓打就是自己的了。
孫途兩掌一腿打完,又上前一步,居高臨下地盯著在地上呻吟不止的張鶴:“好你個狗東西,當真是尊卑不分,居然敢在本侯麵前如此裝腔作勢。這要是在軍中,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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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一刀就宰了你!”
“嗚……吾……”張鶴羞憤交加,他何曾吃過這樣的苦頭啊?以往仗了高俅之勢,對禁軍將校可算是完全不放在眼,要打就打,要罵就罵,從未有一人敢當麵表示過不滿。可現在倒好,他跟隻死狗似的被人打倒在地,受儘淩辱,而他所帶來的那些下屬卻早被孫途及部下的氣勢所懾,彆說上前護主了,就連句話都不敢說,這憋屈可就太大了。
同時,他還想再強調一下自己可是奉了高太尉之令而來的,孫途打自己,那就是在打高太尉的臉!隻是他兩頰已高高腫起,這時連話都說不出口了,隻能能嗚嗚幾聲,再用怨恨的目光盯著孫途,以表示自己的不滿了。
孫途卻壓根不把這家夥當回子事兒,隻是盯著他道:“你說你是奉了高俅之命而來?是他讓你阻止本官繼續深查此事的?”
張鶴這時已經有些被打昏頭了,也沒細思這話中真意,就下意識地點下了頭去。而在見他點頭後,孫途立刻看向了徐主事:“徐主事可聽明白,看明白了?到時本侯還要請你代為作證呢。”
“下……下官看明白了。”這時的徐主事也受驚不小,隻能順了孫途的意思來,可不敢激怒了他。
孫途滿意作笑,又瞥了眼那滿臉惶恐的顧暉:“你真以為自己沒有半點破綻嗎?”
顧暉被他拿眼一瞧,心頭立刻就升起了一股涼意來,但還是勉強笑道:“在下不知越侯你在說些什麼……”
“把人給我帶上來。”隨著孫途一聲高喝,門簾再被挑起,守在外頭的兩個軍卒已把個被五花大綁的漢子給帶了進來:“顧公子,你認得他嗎?”
顧暉隻看了那人一眼,心咯噔一下就沉了下去。此人正是之前來跟自己通報,並帶自己的話回去的手下,居然就在出門後落到了官軍手中?
孫途嘿了一下:“得虧本侯做事細致,在進來前就先一步派人把你周圍邊門後門都給守住了,要不然,還真會有漏網之魚。我來問你,他是什麼人?”
“他……他隻是我顧家商行下的一個夥計而已。”顧暉隻能如此作答。
“是嗎,那他為何會如此匆匆地從邊門走,而不走正門?而且在被我手下阻攔時,居然還試圖反抗逃跑,這難道不是做賊心虛嗎?”孫途說著,突然揪過一名店中夥計,喝聲道:“說,他是什麼人?”
這人如何能招架得住孫途的逼問,當即就脫口道:“他是西城倉庫的一個管事,小人不知他叫什麼……”
“另一邊倉庫的管事,怎麼就特意跑來這邊了,而且還如此惶急……”孫途自言自語地說著,目光卻落定在顧暉臉上,立刻就抓住了對方那驚恐的樣子。
破綻,果然就在這兒!
沒有任何的猶豫,孫途立刻下令:“來人,留下幾個守在此處,其他人,隨我去那西城倉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