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誠忙又把一瓢水倒了下去。這水已徹底把布緊蒙在了王川銘的口鼻之上,使其呼吸處於半斷的情況,再有水這麼一倒下來,在其用力的一吸之下,大量的水便已順著細孔進入到了他的鼻孔和嘴中,讓他的呼吸更是一斷。
這種窒息的感覺可實在太難受了,頓時就讓王川銘的整個人都再次發力掙紮,雙手更是緊緊握拳,白嫩纖細的手上已是青筋暴突,再配合著那含糊的嗚嗚呻-吟聲,隻在旁看上一眼,就可知其此時是有多麼的痛苦了。
韋誠更是在近距離裡感受到了來自對方的痛苦,這讓他大感暢快,想到這兩年來的委屈,讓他隻想把水不斷倒在對方頭上,就如把多日來的恥辱全數還回到王川銘身上。這讓他都不用再由孫途下令,便自覺將水不斷潑到其臉上,一瓢,又一瓢。
當看到自己兒子那痛苦的模樣後,王申濱的身子已劇烈顫抖了起來,麵容更是急劇扭曲:“孫途,你好歹毒的手段……”
“我的手段如何隻取決於王中丞你的態度,若你肯老實招認一切,令公子自然不用受這麼大的苦楚了。”
“我兒若真出了事,你以為你能逃得掉嗎?你可彆忘了,你也是有家人的……”王申濱突然想到了孫途現在的情況,當即出聲威脅道。
但顯然他這一下是觸碰到了逆鱗,孫途的眼中陡然凶芒一閃,低聲道:“停一下。”在韋誠有些意猶未儘地停止動作後,他又揮了下手:“把布拿開吧。”
雖隻短短一會兒工夫,但對吃儘苦頭的王衙內來說,這次用刑就跟一個世紀那麼長,他整張臉已慘白如紙,身子劇烈顫抖著,但呼吸卻是極其用力,就跟破了的風箱般,呼哧呼哧地大口大口做著深呼吸。
這刑罰看似不見血,可對人體的摧殘卻極其凶狠,據說是傳自後世明朝的廠衛——當時也有一些位高權重的官員不好對他們用肉刑,所以他們就專門研究出了這麼一手殺人不見血的陰招來,稱之為龍王拜壽。
而這一手在流傳了幾百年後,又被老美給學了去,專門用來對付自己的敵人。因為其不見血,非解剖無法得知傷患的特點,還被他們用在了虐待囚犯上麵,就是那些KB分子,也有許多人支撐不了一兩個小時。
而現在,這一招被用到王川銘這麼個養尊處優的公子哥兒身上,其殺傷力自然更大。尤其是當他在重新得以自由呼吸沒一會兒,孫途又一聲令下,讓人再把塊乾布蒙上自己的臉後,他更是嚇得呼叫連連,胯下也迅速濕了一片,口中更嗚咽地叫道:“爹,你就從了他們吧,兒子……兒子實在受不了了……”
王申濱臉上的肌肉又是突突一陣亂跳:“孫途,你敢……”
“無論我是何結果,現在你們已在我掌握中卻是事實。”孫途繼續寒聲道:“對了,還有一點我忘了告訴王中丞了,這一招龍王拜壽固然可以致人死地,卻也可以隻傷不殺。不過這番苦頭吃下來,令公子自然是要落下後遺症的。那些水會順著五官進入他的腦子裡,到時變成白癡,變成瘋子,可就不是本侯能說了算了。倒水!”這最後一句,自然是衝韋誠所說。
在聽了這話,又看到兒子那痛苦掙紮的模樣後,王申濱最後的心理防線終於崩潰了——他雖然有四子三女,但真正看重的,就這麼一個,若他有什麼好歹,王家的期望可就徹底破碎了。
而且隻看孫途那凶狠的手段,說不定在玩殘了自己兒子後,還會把這等不見血的酷刑用到自己身上,到那時,受刑不過下,自己說不定也隻能就範。既如此,還不如早早認栽,按他的意思把供詞給交代了,然後再等機會翻供。
心思轉到這兒,王申濱終於有些艱澀地看了口:“住手,我願意招認一切。不錯,我的確與顧家大有關係,靠著照拂他們而獲利頗多……”
孫途這才笑了起來,擺了下手:“先停一下,我們且聽聽王中丞如何認罪。我來問你,你交代的這一切可有確鑿的物證嗎?”口說無憑,他自然還是需要有大量可靠物證的。
此時,才三更過半,離著天亮還有差不多兩個時辰呢,他有的是時間慢慢從對方口中掏出自己想要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