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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昏時分,遼軍大營,中軍帳中。
樊武正稟報著自己出使宋軍駐地的前後經過,身前的耶律大石聽得眉頭輕皺,直到其把話說完,方才道:“你是說你並未見到童貫,隻是和幾個將領見了一麵,同時他們也答應了停戰的要求?”
“正是如此,看他們的樣子倒不似作偽。”樊武回憶了一下當時的情況,神色嚴肅地道。
“看來宋軍這次的傷亡也是極大,暫時不敢再對我們用兵了。大石,你說我們要是趁此機會發動突襲,能不能一舉破敵?”耶律雄格立刻就提出了自己的想法道。之前一戰實在叫他心中難平,還想著扳回一城。
耶律大石忙對他道:“大王不可,說不定這正中了宋人下懷!宋人善守,一旦這是他們示弱引我們草率進攻的計策,我們的損傷隻會更大。”
“嗯?”耶律雄格一呆,他還真沒想得這麼深呢,但同時也有些疑惑,之前耶律大石可沒有如此重視宋軍啊,現在看著卻更謹慎了,難道是因為之前的挫折讓他有所轉變?
耶律大石看了他一眼,又問樊武:“那些宋將隻說童貫有病在身不能見客,就沒提其他的了?還有,當你照我說的提及那個帶兵出戰的宋將時,他們又是什麼表現?”
“沒有,他們隻說自己可以全權負責軍中之事。至於提到那個將領時,其他人雖然有些異樣,但也看不出什麼激動或是憤怒的意思來,就好像他們壓根就沒太把這事當真。”
“難道說林牙你的計策被他們看穿了?”耶律宸不覺好奇問道。
在帳中幾人同時望來的目光中,耶律大石輕輕歎了口氣:“應該就是如此了,而且若我所料不差,後果應該更加嚴重!我來問你,今日宋軍大帳中做主的是什麼人?是那姓種的兩個老將嗎?”
“不,是一個三十左右的將領,雖然他坐於下首,但許多話都由他來說,其他人也很自然都在看其臉色行事。”樊武能被派去做使者,這點眼力還是有的。
“這就是了,宋軍果然發生了兵變,而且還是在兵不血刃的情況下取得了完全成功。要是我所猜不錯,那個年紀最輕的將領就是兵變的主使,也就是那個叫孫途的宋將!”到最後,耶律大石幾乎是咬牙道出了孫途的名字。
耶律雄格眉頭也是一緊,作為和耶律大石關係緊密之人,他當然從其口中聽說過孫途的大名,而且次數還很不少:“孫途嗎?此人當真如你所說般將會是我們的大敵?還有,我總覺著此事有些想當然了,他一個年紀輕輕的家夥,在軍中也沒多少根基,真就能如此輕易就把童貫給拉下馬,還讓自己取而代之?”
“這就是那孫途可怕的地方了。說實在的,若非掌握了這些線索,我也不敢做出如此推斷啊。但除此之外,我實在無法解釋宋軍為何會有這些變化了。大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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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和那童貫打了多年交道,豈會不知其為人,若他還掌握了兵權,又怎會讓前日的事情發生?還有,無論從年歲氣質還是米樣,樊武看到的那個宋將都與我所熟悉的孫途有七八成相合,而且從之前的密報中我們已可肯定他來已來到宋軍大營。至於他是如何做到這一切的,確實讓人有些疑惑,但若說如今宋國還有什麼人能在幾十萬軍中奪取兵權,在我看來就隻有他孫途一人了!”
耶律大石這一番話說出後,再度讓帳中眾人皆都動容。因為這說法算是把孫途捧到了一個極高的位置,這是以往的耶律大石從未對任何一人有過的高看,這足以讓眾人對孫途生出戒懼之意了。
“林牙是因為覺著如今統率宋軍的人已換作了孫途,所以才不讓我們再度發兵?”耶律宸想到剛才的話題,又連忙問道。
“這隻是一方麵,若隻是童貫,我們當然可以抓住這個機會,但那孫途,其人最善於行險用謀——這些年來,我一直在觀察著此事在宋國的種種作為,他已比當初更加難纏——所以說不得宋軍呈現出來的問題都是假象,為的就是引我們主動去攻。
“而另一方麵卻更加重要,那就是我們再承受不起太大的傷亡了。北邊亂象愈演愈烈,若是我們再有個差錯,損兵折將,到時彆說回救朝廷,反倒要向朝廷求救了。”
後麵幾句話才算是點到了關鍵處,頓時澆滅了眾人的求戰之心。是啊,如今遼國內憂外患,情況隻會比宋國更壞,他們確實承擔不起又一次的失敗了。所以哪怕有八成勝算,但隻要其中還藏有一丁點的變數,都讓人不敢冒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