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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途臉色凝重地帶人回到住處,才一進得院子,便迅速吩咐道:“所有人都提起精神來,弓弩上弦,恐怕天黑之後會有一場變故。”
“這……將軍怎有此判斷?”花榮有些奇怪道,至於其他人,則已迅速動了起來,占住了宅子裡幾個最利於防守的位置,隻要有敵人敢來,無論是從正門,還是從院牆而入,都能被他們第一時間發現並遭受攻擊。
孫途則在進入正對大門的廳堂落座後才道:“適才我已感受到了那遼使的濃重殺意,他看我的眼神更是欲除之而後快。就目前的情況來看,遼人在此已完全落入下風,能做的,就隻有冒險一搏,把我們徹底鏟除,斷了郭藥師的後路與念想了。哼,這不過是我們老祖宗玩剩下的東西,他真當自己是班定遠不成?”
班超班定遠,那可是曆史上赫赫有名的人物,更是為後世的使者指出了一條完全不一樣的出使之路——若在出使他國時遇到敵對勢力懷同樣目的該如何?不是委曲求全,提高自己的籌碼,而是果斷下手,將敵對勢力的使者斬殺殆儘!如此,另一邊沒了後路,就隻能與之合作了。
這樣的策略簡單粗暴,而且有不小的後患,但在麵對凶險處境時,卻是唯一的解法。顯然,今日的遼國使者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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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隻能做此選擇了。
花榮也是讀過書,知道這些典故的,當即也是心頭一震,答應一聲,便取來弓箭,做好了防禦準備。
而孫途和武鬆魯達三個,卻端然坐在了廳堂內,等候著敵人上門,隻是三人的兵器,卻已全部放在了探手可得的位置處。頓時間,整個院子裡都是一片肅殺,隻等敵人如意料中般撞上門來了。
天色很快就暗沉了下來,這讓本就安靜的涿州城更是陷入到了一片靜謐,連幾隻春蟲的鳴叫聲,此時都顯得格外響亮。
而這時,一隊人正快速奔行在空曠的街頭,在避過一批巡城兵卒後,直撲孫途他們所在的宅院。真就如所料一般,有人要對宋使下手了。
在悄然來到院子跟前後,二十人先是一頓,並隨著為首之人的一個手勢,他們已迅速分開,然後一個個如鷹隼般高躍而起,將那丈許多高的院牆視若無物,輕鬆翻越,手中兵刃更是已同時出鞘,隻在牆頭一頓間,便要往院內落去。
與此同時,離此處院落有半裡地的一處小巷內,一夥同樣著夜行服色的漢子則停在了原地,蕭思訓一臉詫異地盯著這批捷足先登的家夥,輕聲道:“那是什麼路數?女真人嗎?他們為何會對宋人下手?”
誰都沒有想到,率先對宋使出手的並非遼人,而是才剛入涿州的金人!
完顏兀術剛欲躍下,側方就有一聲弦響傳來,利箭瞬間破空而至,讓剛欲作勢而下的幾人動作都是一頓,趕緊舉刀自守。但這一箭卻隻是一個信號,隨即左右和前方高處竟同時有利箭呼嘯而來,疾襲他們周身。
宋人竟早有防備,這讓完顏兀術的眼中閃過一絲異芒,但身上的動作卻不受影響,一弓身間,人已果斷往下掠去,同時看準了一支箭矢來勢,彎刀劈出,叮的一聲,正好將之劈飛,人也已平安落地。
其他金人也深知此戰必須速戰速決的道理,所以雖然十來支利箭飛來,他們還是果斷躍入院中,有人身手夠快,擋下了那突兀的箭矢,也有兩三個未能成功,被箭矢釘身。但即便如此,也未能阻止他們殺人的決心,隻在地上一頓,就再度如猛虎撲食般殺了過去,直逼暗處的弓弩手。
這些金人既然敢以二十人橫穿大半個遼國而來,自然有他們的底氣。從完顏兀術而下,所有人皆是金軍中千裡挑一的好手,這點意外和傷勢,根本就不會讓他們感到畏懼。
完顏兀術更是一馬當先,刀光急閃,已護住了自己身前,腳步如電,卻是直撲還亮了燭光的正廳。
在看到這些敵人的如此聲勢後,便是孫途也微微愣怔了一下,但隨即,他心頭的戰意也被點燃,當即斷喝一聲,刀在手,人也跟著直撲向前。同時而動的,還有魯達和武鬆二人!
一場刺殺瞬間就變作了正麵廝殺,而院外,遼人也已直衝了過來,人數上卻比宋金加起來更多,足有五十之數!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