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此,孫途倒是很有信心,他相信以自身的武藝,以及還算過地去的射術,應該可以通過這場測試。
“對了,聽你的談吐也讀過些書吧?”方謙又問了一句。
孫途隻能含糊地說道:“在下隻是粗通文墨。”
“那就好,到時說不定會讓你寫篇策問出來,隻要不是連字都寫不全,文理不通就不是問題了。”顯然方謙以往也沒少接觸過這樣的事情,對其中門道那是相當清楚的:“還有騎術,你可會嗎?”
這下卻是問住孫途了。他前世雖然騎過馬,但因為時代所限也就玩玩,至於到了大宋朝,缺馬的現狀讓他幾乎都沒接觸過馬匹,又怎麼可能有良好的騎術呢?
“那你接下來可得花些心思多加練習了。射試殿廷可不光隻考校步射,騎射也是一關。”
見孫途麵露難色,童貫便一笑道:“你待會兒去馬廄那裡討要一匹馬兒,今後就多抽些時間好好學學騎術,可不要讓老夫丟了麵子。”既然準備提攜孫途,他自然要把好意給足了。這也正是他們這些人的行事風格,隻要真想拉攏某人,就一定會給足好處,不然奸黨勢力也不會那麼大了。
孫途趕緊再次謝過,隨後才有些猶豫地說道:“不過在下還有一樁難事。”
“你說來聽聽。”方謙代童貫回道。
“在下所以能來東京就是應了縣衙的衙前差事。可是到了今日,這差事還沒個著落呢。”說著,他就把自己在戶部的遭遇簡略地說了一遍。
“這不過是小事而已。明日你就拿我的名帖去一趟戶部,把事情辦了即可。”童貫不以為然地一笑道,這事對他來說確實不值一提,相比起來,還是把孫途的名字加進射試殿廷名單裡更難些。
等到這樁心事也得以解決後,孫途終於是安下心來。告退出來的他臉上頓時就露出了振奮之色來,他知道自己翻身的機會終於快到了。畢竟之前的遭遇已讓他清晰地感受到了如今這時代階級差彆之大,能不能當上官實在太重要了。
而在花廳裡,看到孫途離開後,方謙便笑著說道:“此子終究還是露了心思。看來他也不是真個淡泊名利,還是有所求的嘛。”
“人在世上,誰能真正做到無欲無求?真要有,恐怕十有八九也是假的。他這樣就很好,隻要有所求,老夫便可助他達成所想,到時他自然就能為我所用了。”童貫笑嗬嗬地道。他顯然很滿意是這麼個結果。
不過很快地,他的笑容又漸漸隱去,目光裡閃爍著一絲異樣的光芒來。他所以提攜孫途,看重其才能見識還是一方麵,更關鍵的是,此人還有一個現在還不能說的用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