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當然不成了。”餘蝶語立刻搖頭道。金逸見機又道:“所以還是再等些日子,等他們的氣都消了,你我又有了自己的骨肉,到那時他們再拆不散我們,我們才好回去。”
“好吧,那就依郎君你的。”餘蝶語終於還是被他給說服了,誰叫她是那麼的愛著這個男人呢?
就在這雙男女放下心事,深情款款地說著話兒時,外頭突然有人敲門,這讓餘蝶語一陣羞澀,趕緊坐到了邊上,而金逸則有些不快地起身打開條門縫看著來人道:“今日的事情我都不是已經做完了嗎?你怎還來此打擾?”
“金兄且出來說話,有要事相告。”門外之人卻是一臉嚴肅道。
這讓金逸隻能從命,看了眼自己妻子,這才出門又隨手關上門,隨後跟了對方走到一旁的偏廳裡才問道:“到底出了什麼變故?”
“這院子你是自己出麵買下的?”那人突然問道。
“不錯,這有什麼問題嗎?”金逸有些疑惑地道。
“你可知道這會帶來極大的後患。若是有人懷疑到你的頭上,隻要在牙行裡一查,就能找到這兒來!”那人盯著他語氣不善地說道。
所謂牙行,就相當於後世的中介機構,不光是房屋買賣,舉凡商業往來他們都能攙和上一腳,並從中謀取一些好處。而東京因為是京城要地,買賣房屋地契都要實名登記,所以若官府想查,確實可以從牙行裡查到相關線索。
在想明白個中關鍵後,金逸也是臉色一變:“這……官府應該不可能查到我頭上來吧?”
“我們的人剛得到消息,這兩日裡,就有開封府差人在城裡幾處牙行裡打聽與金逸相關的房屋買賣,尤其是近半年來的。雖然這京城裡與你同名同姓之人不少,可再配上時間可就太巧合了吧?”
這下金逸是真個慌了神了:“這……這可如何是好?”他畢竟不是慣犯,一旦得知被官府盯上,自然會不知所措:“是要我們儘快離開東京嗎?”
“現在你很可能已經暴露了,依著老大的意思送你出京太過冒險,隻能把你和她藏去彆處了。你趕緊收拾一下,這就隨我離開。”
“好,我這就去準備。”金逸不敢耽擱,立刻就回到房中,跟餘蝶語解釋了幾句後,便收拾了些金銀細軟,拉了她就往外走。
院子裡已經等著一輛黑色的馬車,沒多久,這車便載了兩個憂心忡忡的男女從後門駛出,沿著筆直的街道向前而去。
無論是車裡的金餘二人,還是趕車的漢子,都沒有察覺到自己已經被人從旁給盯上了,幾輛馬車,幾個行人一路跟隨著這輛黑色馬車向前,直到看著它拐進城西南一座大宅後,才有人悄然退出,急匆匆就跑回了開封府,向孫途稟報事情的進展。
孫途在得報後,便一撫掌:“很好,他們先按捺不住自己動起來了。如此我們能掌握的線索就更多了。到時隻要順藤摸瓜,就能把這背後的粉燕子一舉拿下!”
在其他人紛紛稱是的時候,隻有馬懷邦一臉的擔心:“孫都頭,你這麼做是不是太過冒險了?其實既然一早就已經查到了那餘家小姐的所在,我們直接拿人就是,何必費這工夫呢?”
原來,早在兩日前,高山已經從城西一處牙行裡查到了金逸在一月前曾花錢買下那座宅子的事情。可出乎他們意料的是,孫途並沒有急著行動,而是又叫衙門裡的差役大張旗鼓地去城中各處牙行再查了一遍。
至於其用意,現在是很清楚了,為的就是打草驚蛇,將對方給逼出來,然後順便找到他們其他的落腳點。
麵對馬懷邦的擔憂,孫途隻是一笑:“若隻為了尋回餘小姐當然可以照你說的來,但這隻會讓真正的犯人逍遙法外。本官這次要的,可不光是找回餘小姐,還要把這些犯人連根拔起。所以,現在也還不是動手的時候,我得等更多的人現身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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