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祝佳音回過神來的時候,傅廷昀已經開始在廚房裡煮第二鍋麵。
祝佳音摸著小腹所在的位置。
表情有些微妙的尷尬。
似乎,有點丟臉。
身為名媛淑女卻要吃第二碗麵什麼的。
可是對於一個剛剛出院繼續補充能量的病人來說,也說不上過分。
誰讓她大病初愈呢?
吃多一點點,也很正常。
可惡。
怪就怪這碗麵過分好吃了!
明明隻是一碗那麼簡單的麵條而已,食材也好,煮麵方式也好都那樣的普通,可為什麼那麼好吃呢?
該不會當初,傅廷昀就是靠這麼一碗麵俘獲了27歲祝佳音的芳心吧?
極有可能。
祝佳音陰謀論地想。
人都說,想要綁住一個女人的心,就要先綁住女人的胃。
嗬,狡猾的男人。
難怪他能打敗傅驍然那小子呢。
傅驍然可是連泡麵都不會煮的家夥。
不過——
此祝佳音非彼祝佳音。
17歲的祝佳音比起27歲的祝佳音,理應更為挑剔。
也因此,當第二碗榨菜肉絲麵被端上飯桌時,祝佳音便毫不客氣地一邊享用一邊對傅廷昀提出了新要求:
“麵條是還不錯,這次還有新花樣值得表揚。不過我可是病人唉,每天隻吃麵條可不行。”
傅廷昀點頭道:“當然,我會儘快學會其他菜的。”
祝佳音卻還不滿意,很想問問他儘快是有多快。
一天,一星期,一個月?
總不能是一年吧。
試圖雞蛋裡挑骨頭的瞬間,祝佳音抬起眼來,一不留神,也可以說是偶然中的必然,瞥見了傅廷昀右手上的燙傷痕跡。
“喂……”
祝佳音愣了一下。
她還是有些不適應叫他老公,也莫名地不喜歡叫他傅廷昀,所以隻好用“喂”這樣的詞語代稱。
“怎麼了,吃不下了嗎?”
傅廷昀看向她。
祝佳音說:“你手燙傷了,自己都沒有發現嗎?”
傅廷昀也愣了一下,隨後他低頭看了自己的右手一眼,隻是很淡的一眼,沒有多餘的情緒。
“沒關係,不嚴重。”
傅廷昀解釋道:“方才做排骨的時候,鍋翻了,我想用手抓住結果沒有成功導致的。”
“喂!怎麼可能沒有關係,都紅了。”
祝佳音眼睛莫名地酸了起來。
她也不知道為什麼,可是心底裡仿佛有一道聲音在說:我不想看到這個男人受傷。
“我去拿燙傷膏。”
騰地一下,祝佳音原地站起。
她試圖轉身去拿藥,可幾乎是同一時間,傅廷昀也站起。比她足足高了20厘米的男人用右手攔住了她的去路,以無可置喙的語氣說:“吃麵,我去。”
說罷不等祝佳音反應。
傅廷昀自顧自轉身。
看著他離去的背影,那種一瞬間眼睛酸痛的感覺似乎消失不見了,祝佳音眨了眨眼,失憶後頭一次,杏核眼裡透出類似於茫然的情緒。
許多個問題不受控製冒了出來。
比如,她為什麼會心疼傅廷昀。
心疼男人可是女人的大忌。
又比如,手被燙成那樣,他都不疼嗎?
看上去麵無表情的,一聲不吭也就算了,還堅持又給她煮了兩碗麵。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