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曹操麾下五大謀士,計窮!(1 / 2)

第100章 曹操麾下五大謀士,計窮!

樊城外五十裡。

星辰暗淡,吊鬥無聲。

曹營之中,氣氛壓抑,此刻已經是深夜,但依舊有巡防之人,不斷的更迭著防務。

但大帳之內,卻依舊一片火熱的討論著。

曹操會集五大謀士,商議對策。

曹操居中而坐,其下左側站立的是荀攸和賈詡,右側站立的是陳群、鐘繇和程昱。

“我雖有百萬大軍,但糧草儲存之地,卻在許昌,若許昌有失,我這裡則不戰自亂,分崩離析隻在目前!”

“你們有何良策,不用斟酌,拿出來大家討論!”

曹操摸著手裡的酒杯,眉頭緊皺,沉聲說道。

兩軍陣前,曹操咋聞馬超率兵攻打許昌的消息,急火攻心,一口血噴出,倒於馬下,此刻雖然經過軍醫調治,精神已經恢複了八九成,但體力虛弱,麵色也略顯焦黃。

“許昌是我根本,斷不可丟失。若許昌失陷,我無立足之地,卻軍心一旦動搖,約束不住,恐怕難敵劉備江東之兵啊!”

鐘繇搖頭歎息,憂心忡忡的說道。

“咱們此次出兵,已經傾儘兵力,許昌所剩餘的,都是些老弱病殘,毫無戰力可言,維持治安,捕盜抓賊尚可,要是指望這些殘兵,抵禦馬超的西涼鐵騎,簡直如兒戲一般,絕不可能守得住。”

陳群說話之間,想到許昌城內的老小一家幾十口人,心裡更是焦急萬分,一旦許昌陷落,覆巢之下無完卵,恐怕自己的家人也要遭受荼毒之海。

“此刻,恐怕隻能期望荀令君能施展妙手,守把城池,禦敵於許昌之外了!最起碼能拖住敵人三五十日,縱然咱們回身施救,也來得及!”

鐘繇一直搖頭,他自己也明白,就算是韓信張良在此刻的許昌內幫著荀彧守把,巧婦難為無米之炊,手下無兵無將,怎麼能跟馬超的西涼鐵騎交手?就算是堅守不出,也無法堅持多日。

曹操臉色已經從蠟黃變成了鐵青,額頭的青筋根根暴起,冷冷的說道:“我請你們來,是讓你們解決問題的,不是給孤來提問題的!若前線靠孤,後方靠荀彧,要伱等何用?”

鐘繇和陳群羞慚滿麵,躬身告罪,但苦思冥想,始終沒有一個妥善的良策。

“荀公達,我若輕兵疾行,三日之內,可能抵達許昌?”

曹操沉默良久,忽然抬頭,看著一直站立不語的荀攸,高聲問道。

荀攸沉吟數秒,麵現難色:“縱然能抵達許昌,但也是千裡奔襲。強弩之末,反而更加危險,一旦不能趕在馬超之前,抵達許昌,而在城外與西涼兵馬相逢,恐怕有全軍覆沒的危險啊!”

賈詡連連搖頭,忍不住來回走了兩圈,背負身後的手指微微顫抖,足見他此刻的內心,也是驚惶無措。

“丞相,斷不可回啊!”

曹操眼皮一翻,抬頭瞪大了雙眼,盯著賈詡:“哦?卻是為何?”

賈詡來到六人的中央,站穩之後,低頭略一沉思,抬頭看著曹操說道:“我等此刻兵馬已動,且與樊城趙雲戰過幾陣了。一旦棄戰而退,軍兵的士氣會喪失殆儘。若無士氣,回歸許昌,也絕非西涼戰騎的對手,此其一也!”

“其二,公達剛剛所言,三日之內,返回許昌,那不過是以我最精銳的鐵騎,星夜馳騁,毫無阻塞的最佳情況所料定。然則道路深遠,中途會否有其他意外,不得而知。而且這樣的輕騎,也不過三兩萬而已,疲憊趕到,徒勞無功,於事無補。一個不好,還是千裡送命,將自己的精銳之師,變成了疲憊之兵,送到了西涼兵的戰刀之下。”

賈詡思慮周全,分析問題從來都是最為犀利。

“那依你之見,千裡馳援,不可取也!又當如何,我總不能將許昌數十萬人,拱手讓給馬超吧!”

“你們莫要忘了,你們的家眷老小,可也還在許昌呢!”

四顧無人,曹操焦躁之下,不由的大怒,厲聲叱道。

五大謀士各自低頭,然而越是催促,越是頭腦內一灘漿糊,沒有妥善之計。

“丞相,天色已晚,你身體欠佳,莫不如先到後帳休息,我等在此,再想辦法。天無絕人之路,我等夤夜不睡,也要給丞相想出一個妥善的方案!”

丞相做到上首,猶如一個監考嚴厲的先生一般,底下的五大謀士,戰戰兢兢,心神大亂,又如何能從容思量出秒策呢?

“請丞相早點休息,我等在此商議。”

五大謀士,躬身行禮,一起說道。

“既然如此,我先行告退,不過何時,一旦有了妙計,即可報我知曉,不可耽誤。”

曹操也明白了五大謀士的意思,而且他此計也確實感覺頭腦昏昏沉沉,不時的一陣眩暈,明白這幾日來,白天督陣攻城,晚上還要商議進兵方略,太過辛苦。再加今日陣前吐血摔下戰馬,遭受重創,若不能及時將養,恐怕萬一落下大病,壽命不永。

因此負手而出,緩緩的走出了大帳。

“恭送丞相!”

五大謀士,跟在後麵,躬身相送。

“各位,生死之際,存亡之道。丞相焦慮,也是常事,大家不必介懷,你我同心協力,度過此關。”

等曹操走遠之後,荀攸招呼四大軍師,各自坐下,長長吐出口氣,低聲說道。

“與丞相分憂,是我們分所當為的事,又有什麼怨憤可言?隻是當下的局勢,委實嚴峻。一著不慎,滿盤皆輸啊!”

陳群顫抖著手,端起水壺,分出五個杯子,各自倒滿了,端在中間的托盤上,其他四名軍師,各自取了一杯,放在自己的麵前。

“進退兩難,實在難辦!!”

程昱對搓著雙手,原本一字眉,此刻也擰成了麻花形狀。

“進不能突破樊城阻隔,拿下荊州。退又來不及馳援許昌。最重要的是,萬一許昌失守,你我五十六萬大軍,斷了糧道,到時前後遭受馬超和劉備的夾擊,你我都是他們案板上的待宰羔羊!”

賈詡正喝著水,猛然站了起來!

“好毒的計謀!”

“原來諸葛聞德,智珠在握,恐怕此事,也早在他預料之中了!”

曹操負手,緩緩行走在軍營之中。

每個數十丈,便有一處篝火,此刻已經是深夜,乾柴早已燃燒殆儘,隻剩下還沒有燒儘的木炭,發出嗶嗶啵啵的聲音,一陣風過,火炭立刻明亮了許多,發著幽紅的光芒。

春日,本是萬物生機的大好時節,但此刻曹操走在這深夜的春風裡,卻覺得萬分蕭瑟,刺骨生寒。

“衝兒……”

剛強如鐵人一般的曹操,此刻孤零零的站在寢帳前麵寬闊的空地上,竟忽然蒼老了許多,連他那一向傲然挺拔的肩頭,此刻也似乎瞬間塌陷了下去。

寢帳的門口兩側,放著兩個大火把,用以照明。

也許是風大的緣故,此刻火把已經熄滅,火把上的鬆油,發出刺鼻而濃厚的青煙。

一縷縷,飄蕩四周,略過曹操的身軀。

“衝兒,你在哪裡……”

曹操黯然神傷!

征張繡,我帶長子曹昂,不幸身死。

征袁紹,我帶次子曹丕,丕機靈可用,助我敗袁尚,攻下冀州。然則我卻不知,此人心機最重,早已惦記冀州府內洛神女甄夫人。

我本欲此次征伐荊州,帶曹衝隨軍,多曆練一番,卻不想……

“諸葛毒計,害我衝兒!”

“我與劉備,不共戴天,必要下荊州,擒獲諸葛聞德,在我衝兒墳前,淩遲處死!”

原本悲傷哀戚的曹操,雙目之中,忽然又掛滿了仇恨。

“衝兒……”

“許昌……”

“丕兒,植兒……”

曹操忽然踉踉蹌蹌,搖搖欲倒,急忙借著大帳門口的扶手,穩住了身形。但雙手卻不住的哆嗦,麵目蒼白!

許昌若有失,非但我糧草之路被掐斷了。且我的家眷子嗣,都在許昌。萬一馬超攻下許昌,彆人可饒得,唯獨我的子女,絕不會被寬恕!

馬超盛怒之下,也許會將我的子女,在他父親馬騰麵前,一個個的斬殺,用以祭奠馬騰的靈魂!!

曹操驚慌之中,更加恐懼。

難道年近六旬,幾近花甲之年,還要斷子絕孫,做個孤家寡人不成?

……

軍機大帳內,燈火通明。

五大謀士,齊聚在此,商議戰局應付之策。

“千裡回師,救援許昌,已屬不現實了。莫不如一不做二不休,並敵一向,攻克荊州。若以荊州為家,再翻過身來,複奪許昌,此計如何?”

一陣沉默之後,陳群首先開口說道。

“區區一個樊城,已經耗費了我們兩天的功夫。荊州之戰,絕對不是一朝一夕能決出勝負的。而且我們所接觸的,還隻是趙雲所部的五萬精兵。”

荀攸緩緩的繼續說道:“但除此之外,襄陽還有五萬精兵,張飛陳到等都在那裡。江夏十萬兵馬,養精蓄銳,關羽更有萬夫不當之勇。而江東周瑜,身在鄱陽,隨時介入曹劉之戰!”

“前後算來,荊州之地,也不下三十萬了。更重要的,他們是以逸待勞,不會與我們主動決戰,但咱們一點糧草不濟,卻隻有速戰速決一條道可走了。”

荀攸的話音剛落,賈詡也站了起來,端著手裡的杯子,輕輕喝了一口,放下水杯,離開桌椅來回走著。

“你們可彆忘了,還有那隻蠻夷神秘之師……”

南蠻大王!!

四大軍師,各自驚懼,麵色為之一變!

十日之前,曾收到來自南疆斥候的折報,南蠻王孟獲,騎兵北上,可能要支援劉備。

然而不覺之間,十日已過,南疆斥候卻再也沒有再來過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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