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丕見父親顏色更變,才意識到自己犯了大錯,唯恐牽累司馬懿,所以連續叩頭,請求父親的寬恕。
“亂我軍心,妖言惑眾,你居心何在!”
“但你若不能說出個道道來,恐怕軒轅外的一刀梟首,你今日在所難逃!”
司馬懿麵色不慌,神態自若,躬身拜謝丞相之後,起身整理衣冠,組織思緒,然後方才開言說道:“臣擔心在合肥我大軍的外圍,另有一隻神秘之師,能夠阻斷外界給合肥的糧道,所有送往合肥的糧草,都被這隻神秘之師阻斷,劫遷之後運往他處……”
司馬懿稍微頓了頓,偷眼看去,之間曹操麵色依舊陰沉,但陰沉的臉上,更是多了幾分不易察覺的驚慌和困惑。
“這股神秘之師駐紮在外圍,完全將我合肥的三十萬兵馬阻隔在一個獨立的環境當中!不管是許昌還是宛城,我們看到的合肥信息,隻不過是這股神秘之師希望我們看到的。比如催糧。”
“也正因如此,合肥軍中的催糧信息如雪片一般的飛到宛城和許都。但荀令君與主公所發去的糧草,卻無一進入我合肥的軍中。”
“於是……”
“合肥軍馬不停的催糧,主公和荀令君不停的往合肥發送糧草,卻皆被這股神秘之師笑納轉運而走……”
司馬懿以雙手作拳,比劃著作為宛城和許昌的糧道,而將站在身邊的曹丕,形容為屯兵合肥的徐晃。生動形象的演繹著他對於整個局麵的分認知和剖析。
“豈有此理!”
曹操凝眉低頭,仔細聆聽著司馬懿的分析,又沉思良久之後,突然開口喝道。
“我向來以斷人糧道最為擅長,難道有人比我還高明?”
“何況合肥北向、西向、東向,皆是我的勢力範圍,隻有南向麵對江東!錢糧不管是從北方的許昌運抵,還是從西邊的宛城送達,都是在我的勢力範圍之內,豈能容留這麼一隻龐大的神秘之師留存,而且如此逍遙自在的活躍下去?”
曹操嘿嘿的一陣冷笑:“伱這一通分析,是真的把合肥的三十五萬兵馬,當成了為人柵欄圈養的三十五萬頭豚豬了!”
司馬懿低著頭,不敢與曹操對視,低聲從容緩慢的說道:“主公你莫要忘了,昔日馬超的西涼鐵騎何等厲害?二十萬的西涼鐵騎,就因為您燒了他的糧草,重傷了他的助手韓遂,才解除了許昌的危機!”
曹操話鋒精銳,接口叱道:“但那是孤的飛虎騎,還有孤的千裡駒!”
“三千飛虎騎,乃是孤所養的三千精良鐵騎,每一個騎士,都是萬裡挑一的好手,每一匹馬,都是價值連城的天下精騎!”
“這樣一隻神行之師,千裡殺將,不足奇也!”
司馬懿的話似乎並不帶有任何的感情,也說不上是不是害怕或者畏懼,猶如一台沒有任何感情的機器一般:“然而主公你莫要忘了。主公斷馬超糧道,重創韓遂的千裡駒兵團,便是死在諸葛庸之手!!”
“啪!”
“你放肆!”
曹操沒想到一向不顯山不漏水的司馬懿,此刻竟然如此的大膽,敢在群臣的麵前與他針鋒相對,寸步不讓的爭持,更是當著他的麵,直接揭開了他曹休之死的傷疤!
“司馬仲達,你道我不敢殺你嗎?”
曹操的目光落在司馬懿枯樹般了無表情的臉上,卻讀不出任何他內心的情感信息。
“父親,求你饒恕仲達不敬之罪……”
曹丕想要替司馬懿請罪,可是麵對父親的盛怒和滿堂的殺意,卻又畏畏縮縮,不敢說話。
“丞相先前曾在眾將之前說過,今日指揮,暢所欲言,你恕我等無罪。若因司馬懿妄言而以刑罰相加,天下人不笑司馬懿智短無知,而笑丞相言而無信了。”,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