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懋淡淡一笑,緩緩說道:“十日之前,荊州已經有一隻神秘之師,約有五萬,攜帶三十萬石糧草,假扮成宛城過來的運糧兵馬,悄悄的順流而下,計劃與江東兵馬東西合圍,絞殺我合肥兵馬!”
徐晃的心中一驚,又不自主的看了一眼倚著門框一動不動的蔣濟:“難怪江東孫權一隻按兵不動,原來已經和荊州諸葛聞德勾連,意圖將我一網打儘!好歹毒的計謀!”
夏侯懋繼續說道:“但計謀雖好,但江東孫權卻突然變卦!”
“如有何變卦?”
“孫權一驚與魯肅太史慈等商議停當,江東方麵按兵不動,坐看荊州兵馬與我合肥曹營鬥個兩敗俱傷,他好坐收漁人之利!”
“按時間推算,今夜必到合肥!若我們提前準備,以三十萬兵馬對抗他五萬精兵,有何難哉?隻要幾百荊州兵馬,奪了他的三十萬石糧草,使得諸葛聞德弄巧成拙。然後反過頭來再打江東,豈不是好?”
夏侯懋在徐晃和蔣濟的麵前指手畫腳,猶如救世主一般:“但此時務要迅捷,一來從速準備,儘早應付西來的荊州兵馬,二來隻要迅速結束戰鬥,縱然江東有心後悔,也悔之晚矣!”
“如此一場大功,可救得了我合肥的兵馬嗎?”
沉寂!
徐晃和蔣濟凝眉沉思,一言不發。
“將軍,荊州諸葛聞德神算欺鬼,連曹丞相和四大謀士都不是他的對手,豈能如此容易上當?需要小心才是!”
蔣濟尋思了半天,也分不清夏侯懋所說的到底是真是假,但他和夏侯懋有仇怨在先,所以內心之中,對他有著一種莫名的抗拒和質疑。
“哼!”
夏侯懋一陣冷笑!
“如此瞻前顧後,豈能成就大事!若你們心存疑慮,儘可在家守城,我自提十萬兵馬,前往沿江布防,成就這一樁大功勞!”
夏侯懋的目光落在徐晃的臉上,不管怎麼說,徐晃是三軍的主帥,調動兵馬,還需他的點頭同意才行。
徐晃眉頭緊皺,左手加額,右手扶著帳中的庭柱,冥思苦想。
諸葛聞德計謀甚多,絕對有可能如夏侯懋所言,派兵假扮曹營兵馬,偷襲合肥!
而且荊州已經料到合肥糧草出了問題,所以才會夾帶糧草而來,為的就是以糧草麻醉合肥兵馬,伺機下手!
“好毒的諸葛聞德!”
但夏侯懋的話,又不能全信!
此人我是從小到大看著他長大的,飄浮自滿,目中無人,眼高手低狂妄至極。就他這點小智謀,豈能瞞得過孫權和魯肅?恐怕連太史慈也瞞不過!
可是他又是怎麼逃出來的呢?誠然不是他自己的本事!
“我倒寧可相信侍從的話,是因為甘寧和程普爆發了衝突,才讓他趁機逃離!”
可是此時……
若不聽從,又當如何?
明日撤軍?軍令一下,再難挽回,我就注定會成為曹營之中唯一的菜鳥將軍了!
與其坐以待斃,不如果斷一試!
萬一是真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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