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麵竟然沒有聲音?
時均白很是嫻熟地在窗紗上戳了一個洞,從洞裡往屋裡看,發覺屋裡沒人。
她大著膽子,站直了身子,悄悄推開門,走了進去。
北寰舞跟進來,環顧了屋子一圈。
這屋子擺設及其簡單,一張床,一個桌子,兩張椅子,其他什麼裝飾都沒有。
不像是住人的地方。
屋子不大,大約八步見方的樣子。
北寰舞若有所思:“你真的看清楚,他們進這裡了嗎?”
時均白也是一臉疑惑:“看清楚了啊……”
“方才少說也有六七個人的聲音,就這一會兒的功夫,人就憑空消失了?”北寰舞開始在屋裡踱步。
時均白看著北寰舞,生了逗樂的心思。
此時屋外起了風,風穿透窗欞嗚咽著徘徊在屋裡,在中元節這一日,聽著這聲音總有些毛骨悚然。
她走到北寰舞身邊,低聲說:“難不成,這樓——”
北寰舞回眸看向她。
“鬨鬼?!”時均白一臉驚恐。
北寰舞翻了她一個白眼,像看傻子一樣。
時均白見北寰舞波瀾不驚,瞬間就覺得沒意思,撇撇嘴,收斂了玩鬨的心思,學著北寰舞的樣子,開始在屋裡緩步而行。
走一步,摸一步。
北寰舞看著,忽然甩出一道銀針直往時均白麻穴去。
時均白正巧蹲下敲地板,銀針“咻”的一聲從她的肩頭擦過,“咚”的一聲釘在身後的牆壁上。
聽見聲音,時均白側目看向北寰言,微笑問:“怎麼?怕我是壞人啊?”
北寰舞指縫中夾滿了銀針,望著她,冷聲道:“嘴裡沒一句實話。”
時均白站起身,雙手叉著腰,笑容不減。
她歪著頭望著北寰舞:“你還不是嘴裡沒有一句實話?我們,彼此彼此吧?”
“誰說的!”北寰舞豎起眉,“我的名字還有年紀是真的。”
時均白抱手望著她:“我的名字還有年紀也是真的。”
北寰舞語塞。
感覺這人跟她八字不合。
“你到底是誰!為什麼來雛鳳樓?!”北寰舞懶得跟他廢話,手上有了起手式。
時均白挑眉:“那你又為什麼來這裡?”
話不投機半句多。
北寰舞起手甩去三根銀針打頭陣,手從腰間一抹,亮出飄渺劍,腳下一點,直直刺去。
時均白側身讓過銀針,身子正對上北寰舞的劍鋒,她不慌不忙接著身子後仰,後撐在地,順勢抬腳,要踢北寰舞的手。
北寰舞見狀收招,誰知時均白手長腳長,還是踢到了她的劍身,瞬間把她招式踢散!
失了力道,北寰舞整個人都往床榻方向退去,腳下磕了腳踏,人跌向床榻。
與此同時,床榻發出轟隆聲音,像是她無意中觸碰了什麼機括,整個床連帶著後麵的牆開始翻轉。
時均白反應極快,腳下一用力,竄上床榻,跟著北寰舞一起跟著床榻翻轉到牆的另一麵。
誰知這牆剛翻過去,床板處有機括轉動的聲音。
北寰舞心道不好,這床板要動,但眼下也沒地方借力。
時均白反應極快伸手把北寰舞拉過來,護在懷裡,順手把北寰舞的縹緲劍收回她的腰間。
床板驟然被機括之力抽走,兩人便一起滾進了暗道。
北寰舞嚇得緊緊抱住時均白,強忍住尖叫的欲望。
時均白則是憑借自己手長腳長,用雙腳硬生生撐住了暗道牆壁,阻止下落的速度。他還沒調整好姿勢,兩人就已經滑落到地。
落地之前時均白轉了個身,讓北寰舞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