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寰舞也感覺到院牆後麵有隱藏的氣息,那院子裡藏著不少高手。
這到底是什麼地方?!
竟然有這麼多高手?
北寰舞蹙眉,環顧四周。
她看見雛鳳樓聳立在她的左側,她跟時均白掉入機括密道,竟然到了緊挨著雛鳳樓的另外一個深宅大院。
這院子草木茂盛,北寰舞蹲在灌木後,看不清圍牆外麵的情景,隻能憑借夜晚的映在夜幕上的燈光隱約辨彆出這院子深處有一棟接著一棟的樓閣。
她在的地方好像是這宅子的後院。
北寰舞蹲在灌木裡,等了好一會,這院子才沒了聲響。
夜半時分,寂靜非常。
所有的聲音都從隔壁傳出,她聽了好一會,隻隱約聽見院子那邊有女子啜泣的聲音。
怎麼辦呢?
北寰舞忍不住蹙起了眉。
是想辦法繼續往裡進,還是先撤出去找人?
若是先撤,時均白還在裡麵,這裡到底是怎麼情況她還沒探查清楚……就這樣走了,時均白會不會有危險?
北寰舞額頭有細汗滲出。
理智告訴她,她現在需要回去搬救兵從長計議,可方才帶走時均白的人說的話一直在她腦子重複——
【今天是你們好日子,哭得不嫌晦氣!】
什麼叫做好日子?
既然是好日子,為什麼所有的姑娘都在哭?
這裡到底有什麼,他們為什麼要用隔壁的雛鳳樓作掩護?
話說回來,雛鳳樓又是什麼地方?
北寰舞越想心裡越亂。
哥哥什麼都沒說,隻是去了一趟雛鳳樓就被府衙的人抓走了。
她跟在後麵看著他被抓走,對整件事毫無頭緒。
現在雖然混進來,卻被攔在院子外麵。
時均白被帶了進去,她想走不能走,著實頭疼。
北寰舞閉上眼,想了好一會,才深吸一口氣,盤腿坐下,強迫自己鎮靜下來想辦法——
首先,她要進入後麵的院子才知道這院子裡到底藏的是什麼。
她不能現在走。
不知道這裡的活動是每天都有,還是一年就這一次。
既然今天晚上碰到了,機不可失,就必須借助這個機會進去一探究竟。
確定了自己不能丟下時均白一走了之,北寰舞便開始想能混到後院的辦法。
跟時均白一樣,被人帶進去?
不,太冒險了。
方才那人說“這是最後一個姑娘”了。
她現在就一個人,而這院子後麵有很多人,那些人有什麼能耐,她全然不知。就這樣毫無準備地進去,未必能全身而退。
北寰舞有些急,不自覺地開始咬自己的右拇指指甲。
把事情捋順之後,擺在眼前的問題隻有一個——要怎麼樣才能在不暴露自己行蹤,也不引起裡麵人懷疑的情況下,摸黑混進這院子裡呢?
北寰舞望著隔壁院子滿園的紅光,忽然腦中有什麼,一閃而過,整個人僵了一下。
她蹲在草叢裡觀察了好一會兒,小心翼翼地摸向身側金燦燦的屋子。
屋裡沒人。
北寰舞隻是看了一眼,便摸回密室。
密室裡麵那兩個人還在爭那塊金子,北寰舞在密室裡找了一圈,找到了兩桶火油。
正如她所想,方才她看了一眼這密室照明用的油燈,這裡肯定有火油。
北寰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