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想來,方才那些人口中的“好日子”便是這些女子開.苞的日子了?
好大的狗膽。
北寰舞斂了氣息,手緩緩握住朱欄,指節微白。
“哢嚓”一聲,北寰舞聽見了機括聲,立即她站的地方驟然下降。
站在平台上的姑娘們嚇得尖叫,紛紛跌坐在平台上。
北寰舞仰頭,看見這些平台其實都是由機括控製,可以在整個樓裡自由活動。
這機括造得很是精巧。
很快平台便落在了一樓,排列成一個圈,勻速運轉。
整個會場就像是一個巨大的“餐桌”,那些年幼的少女們就像一個一個放在“盤子”裡的珍饈,讓食客們品食。
所有姑娘都蒙著一層紅色的麵紗,穿著正紅色繡著金線的裹胸羅紗裙。這些衣冠禽獸隻能看姑娘們的身段、眼睛、以及四肢。
北寰舞站在平台上,睨著台下坐著的那些貴人,心中不由得一哂。
有幾個人她認得,是沁春城下屬縣城縣令,以及周邊州城的長史。
明知故犯,法理不容!
北寰舞眉宇蹙在一起,台下卻已經有人看到了北寰舞那雙宛若秋水的眸子,舉了牌子。
站在舞台上的婦人朗聲道:“三十六號姑娘,有人出價一千兩白銀。”
緊接著又有人舉牌子,周圍的姑娘都被人選中。
起價一千兩,舉一次牌子就是加價一千兩。
北寰舞看見自己前麵的人台子編號是三十五,後麵台子編號是三十七,便知曉那三十六號姑娘指的是自己。
大廳裡,三十六的牌子被人頻頻舉起。
連續舉了幾次之後,北寰舞身價已經加到了七千兩銀。
這不是一個小的數目,東陵當朝四品大員一年俸祿折合成銀子也不過就是三百兩。
七千兩白銀即便是一般的官員,也要省吃儉用,攢二十多年。
能在這裡參加競標的,不僅僅有官員,還有富商巨賈。
抬價到了七千兩,後麵的價錢也隻有巨富與巨貪出得起價。
台子上的婦人高興地望向北寰舞,以她之姿,若是沒有萬兩白銀,恐也帶不走。
果然一個身著棗色錦衣中年人,舉起了手中三十六號牌子。
婦人朗聲道:“三十六號姑娘,八千兩銀子!”
隨即一個青衣公子,舉起三十六號牌子,緩聲道:“一萬。”
這聲一出,所有人都看向那青衣公子。
下麵有人小聲議論——
“這是哪家的公子?”
“不清楚啊……”
“不認識。沒見過,是……外地來的商賈?”
“好闊綽,可這人初來乍到不知好歹——跟他對著舉牌的是沁春城巨富金揚。金揚自己沒這個愛好,今日不知道是來替哪個埋單的。”
“有好戲看咯。”
一群人看熱鬨不嫌事大。
那個名叫金揚的中年男子不滿地望向那個青衣公子,再一次舉起了牌子:“一萬五。”
婦人興奮大喊:“金員外出一萬五千兩銀子!還有沒有更高的?!”
那青衣公子慢悠悠地舉牌,道:“兩萬。”
這個數一出,在座所有人都小聲驚呼。雛鳳樓開樓以來,恐怕還沒有哪個雛兒賣到兩萬。
主要是不值。
金揚顯然沒有想到今日半道會殺出一個“程咬金”,他閉上眼睛思索片刻,立即舉牌,喊道:“三萬。”
“喔——”大廳裡一陣驚呼。
那青衣公子眼皮都沒抬一下,舉了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