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寰言望著雪娘,安然如雪。
雪娘牽著北寰言的手,一指按在北寰言的手腕上,這少年看見她臉上沒有害羞顏色,心跳更是四平八穩。
即便是見慣了男子的雪娘也疑惑不已——這少年定力這麼好?
到了三樓,北寰言便自己去了最西麵的屋子。他進了屋子,發覺這屋子裡滿是裟羅紅帳,像是女子閨房。
果不其然,床帳內還躺著一個女子。
那女子顯然還沒睡熟,聽見動靜便起身:“媽媽,怎麼了?”
那女子撩開床簾,看見外麵站了一個漂亮的少年,頓時心花怒放。也不管自己早起隻穿著一件肚兜,起身就要去拉北寰言。
淩信哪裡見過這種場麵,嚇得直閉眼。
黃海卻是好這口,在一邊看得直咽唾沫。
北寰言避讓開那女子的手,淡淡地睨了她一眼,也不理會那女子,隻是直直地走向窗戶,推窗向外看去。
這間房正對的是隔壁被燒的宅子。
站得高看得遠。
北寰言在這樓上,看見隔壁院子占地極大,被分成了大概十個院子。每一個院子中央都建的有樓閣。
現在已經被全部燒毀,還能看見一些樓閣有零星的火光。
雪娘見北寰言上三樓是想看隔壁,也搖著團扇走過去,依在窗欄邊,道:“太慘了,今晨才燒起來的,還不到一刻鐘已經成了火了。奴家還去報了官呢!”
北寰言側目:“你報的官?”
雪娘點頭:“是啊,我們這行當,晚上做生意,白日裡睡覺。夜裡著火,可不就是隻有我們這些晚上做生意的生意人能看見嗎?”
王五哐當一下闖進來,大聲說:“昨晚去報官的是雛鳳樓的雪娘……”
眾人回頭看著他,王五這才發覺自己是白跑了一趟。
北寰言已經知道了昨晚報官的人是誰了。
黃海一臉歉意地給王五倒了一杯茶水,讓他歇會。
隻是一句話,北寰言就察覺出這人有問題,側目又問了一句:“昨夜中元節,你們也營業了?”
雪娘愣了一下,立即反應過來自己說漏了嘴。當即一個團扇輕扇到北寰言胸口,一陣幽香撲鼻而來:“這位小公子說的,我們哪能不聽官府的話呀?昨晚日子不好,整個青樓街都停業呢。”
北寰言垂眸,盯著自己胸前的團扇:“看來你不想跟我說實話。”
不等雪娘說話,北寰言厲聲道:“黃海,王五,把此人壓回府衙。”
黃海、王五早就想上手了,眼下有了機會當然是二話不說就上來擒人,順手揩油。
雪娘也顧不得自己被人占了便宜,眼眸睜得睜圓盯著北寰言:“小公子哪來的權力拿人?!”
北寰言轉身,往屋外走:“就憑你跟我沒說實話。”
北寰言帶著淩信先走,雪娘不從。
可她到底是個女子怎麼掙紮地過兩個大漢?
她掙紮得越厲害,黃海與王五揩得越爽。
黃海色眯眯地盯著雪娘,說:“哎,雪娘跟我走吧,這位小公子厲害著呢。他不僅有權力拿你,還有權利拿我們的刺史大人。”
“刺史大人?”雪娘眼看著自己逃不脫,順勢就依附在黃海身上,摟著他的脖子,“好哥哥,你快告訴告訴我,這小公子是什麼來頭啊?”
黃海香玉在懷,瞬間理智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