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他很有先見之明,走之前帶了一本醫書。
北寰言看冊子,他就在一邊看醫書,倒也不覺得無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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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色四合,天邊火燒雲連成一片,北寰舞才悠悠轉醒。
院子裡的小丫頭聽見屋裡動靜,見北寰舞醒了,立即去端了一碗茶來。
北寰舞坐在床上端過茶水,笑眯眯地問小丫頭:“你叫什麼呀?”
小丫頭哪裡見過這麼好看的小姐?
見她笑,心就止不住跳,她害羞地回答:“我叫芍藥。”
“芍藥呀?”北寰舞摸下頭發上的白芍藥,遞給芍藥,“巧了,我也正巧也喜歡芍藥呢!這花我才摘得,送你!”
芍藥很是害羞,接過來,福了福身子:“多謝小姐賞賜。”
北寰舞很是喜歡這小丫頭,長得圓嘟嘟的,可愛極了。
“時均白在乾什麼?”
北寰舞一口把茶水喝了個乾淨。
芍藥說:“時公子早就醒了,現在跟著平伯逛園子呢。”
“哦……”北寰舞把茶盞,遞給芍藥,站起身來伸了個懶腰,“我去看看。幫我把床收拾了,謝了!”
“是,小姐。”芍藥連連點頭。
北寰舞穿上外衣,往花園去。
她知道時均白去哪了,他一定是去看這院子裡機括總閘了。
果然,在園子正中一間屋子裡找到了他。
北寰舞剛進門,就看見他剛從地下暗格裡爬出來,灰頭土臉。
北寰舞負手而立,歪著頭,笑問:“看明白了?”
時均白戀戀不舍地回頭看那暗格,有些感慨回道:“看明白了……師叔跟我爹爹做的這機括閘門,設計得真是精巧。即便是我看,也要看一會兒才能看懂。”
北寰舞得意地仰著頭:“那是,我娘可厲害了。”
時均白拍了拍身上灰塵,問:“手好些了嗎?還疼嗎?”
北寰舞搖頭:“不疼了。”
“嗯,明天我再幫你換藥。”時均白道,“走吧,時間不早了,用了膳,我們還要夜探護城河。”
北寰舞一想到晚上要去鬨鬼的地方,就臉色慘白。
時均白見她走得慢,回頭似笑非笑地問:“不然我自己去?”
北寰舞見他笑話她,當即來了氣,腳下一跺:“我才不怕!”
說著便氣鼓鼓地跑了。
時均白跟在後麵很是無奈,但這小姑娘又怕又氣的小表情,倒是惹人喜歡。
北寰舞一路上,每一步都踩得很重。
時均白納悶,小姑娘哪來那麼多氣。隨便說一句,都能讓她氣好久。
兩人一前一後進了膳廳。
隻是一下午的功夫,膳廳就變了樣。
之前這裡擺了許多桌子,現在北寰舞來了。他們就把這膳廳恢複原狀,中央隻有一張大圓桌子。膳廳的四角換上了裝飾擺設,內飾很是講究。
似乎是按照皇族禮遇擺的。
他們一落座,立即就有人上菜,給他們布菜。
時均白不習慣,但他看北寰舞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
時均白沉眸——
北寰舞與北寰言五歲就被接進許都學習,自小長在都城。跟北寰言一樣,自小是都是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