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動手(2 / 2)

她看見時均白抱著北寰舞,北寰舞半隻衣袖都染了血,鮮血一直順著她指尖往下滴。

芍藥嚇得立即去找平伯。

時均白沒想到自己離開一會兒,北寰舞就能把自己弄成這樣子。

這樣,如何跟師叔交差?!

時均白把北寰舞放在床榻上,掃了一眼,當即推起北寰舞,坐在她身後。

眼下她身上最要緊的不是手上的皮外傷,而是要儘快幫她梳理體內亂竄的內力。

時均白在北寰舞身後點了幾下,封了她周遭幾個大穴。

而後手上帶著力,緩緩幫她把打亂的內力梳理開。

這死丫頭,怎麼學東西這麼雜?什麼流派的東西,她都學了點。

難怪遇見厲害的人,一打她內力就散。

平伯慌忙從外麵進來,看見時均白在給北寰舞療傷,頓時急得眼眶眼淚打轉。

時均白微微側目,道:“平伯,立即放信鴿上暮雲峰,讓淩芷速速下山!”

“好好!”平伯著急忙慌地去找信鴿。

*

夜色漸濃,北寰言雙手攏在衣袖裡,看著護城河的河水越來越淺。

濃鬱的夜色就像是刻在了他的眸子裡一樣,讓他眸底黑得看不見一絲光亮。

淩信抬眸,正巧看見幾隻黑色的鴿子往暮雲峰方向去。

那鴿子他眼熟。

是藏息閣找的及其特殊品種,可以在夜間飛行的鴿子。

“哎,”淩信往北寰言身邊湊了湊,伏在他耳邊低聲說,“我看見寧府放信鴿往暮雲峰去了。”

北寰言眉宇緊蹙,低聲回道:“恐是他們那邊出了變故。那鴿子……多半是去找淩芷的。”

“什麼意思?有人受傷了?”淩信眨眨眼,“不然我晚上去一趟寧府看看?”

“若真出什麼大事,平伯會來通知我的……”北寰言攏在衣袖裡的手微微鎖緊,“沒通知我,那就是他們還能應付。”

“騙鬼呢?小芷一個十一歲小丫頭都能給讓他們喊下山來,還說那邊沒事?”淩信明顯是不想讓淩芷下山。

北寰言沒再與淩信多話,眼睛緊緊盯著河水逐漸褪去的河道。

他的目光順著河道往上,放在了更遠處。

這河道上遊,竟然有水閘。

小舞追著縱尚去,沒回來,多半是去研究那個水閘了。

她也覺得這水閘建在這護城河上有蹊蹺?

夜風入城,掃起一眾人的衣衫,獵獵作響。

北寰言額邊的碎發在他眼眸上輕躍,埋住了他的眉眼。

入夜,河道邊上等著放水的衙役們人人點了一個風燈,提在手上,把河邊沿岸照的昏黃。

縱尚又讓人找來幾盞大燈,放在河岸兩邊。

河水逐漸褪去,露出下麵的河床。

“啊——出來了!快看啊!”一個衙役指著下遊方向,大喊。

北寰言快走兩步,站上河沿的石階,在眾人風燈照耀下,他能看見河床裡躺著許多身著紅衣的女屍。

那些女屍從雛鳳樓起始,沿著後麵的河道綿延鋪展開。

遠遠看去,宛如躺在河床大地上的血癍,觸目驚心。

北寰言站在岸邊盯著河下打撈屍體的那些人。

夜漸深,河岸上已經抬上來了二十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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