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芷搖頭:“哥哥隻交代讓我好好看著你們倆的傷。”
北寰舞蹙眉,難不成,是她追縱尚的時候,時均白看見了什麼去追了彆人,結果他們倆一起被人偷襲,受了傷?
眼下他不在府上,是……想再探他之前想探沒進去的地方?!
北寰舞氣得跺了一下腳。
這人怎麼,這麼不知輕重?!
他一個人到河裡查女鬼,差點被溺死。兩個人分開追人,又都受了傷。
他現在帶著傷,怎麼敢自己一個人再去?
北寰舞立即轉身回自己院子裡,要換夜行衣,想要去雛鳳樓附近一探究竟。
她們是在雛鳳樓附近分的手,那麼時均白再探的地方也一定在雛鳳樓附近。
淩芷見北寰舞要換夜行衣,當即急得跑過去拉住北寰舞的胳膊:“舞姐姐!你這是要乾什麼?你要出門去?”
北寰舞說:“他不能一個人去,太危險了。他們家現在就他一個獨苗,出事了,我沒辦法跟師叔交代!”
淩芷連忙搖頭:“舞姐姐,你自己也有傷啊!你比時哥哥傷得重多了。你也不能去啊——舞姐姐!”
北寰舞不管,淩芷拉著不讓。
兩人爭執不下的時候,門口傳來一個男聲:“你倆乾什麼呢?”
“哥哥!”
淩芷一聽見淩信的聲音,立即撲過去,抱著淩信嗚嗚哭:“哥哥,舞姐姐不聽我的勸,她要去追時哥哥。兩個人都受了傷,都不聽話!”
淩芷頭埋在淩信的胸口。
淩信見不得自己妹妹哭,連忙拍著她的背,瞪了北寰舞一眼:“你自己什麼情況你自己不知道?”
北寰舞蹙眉:“你沒跟著我們,你不知道。我們去護城河找到那些女屍是有人故意指的。有人在利用我們攪沁春城的渾水!時家的事跟彆家還不一樣,時均白不能出事!”
淩信雖然不太清楚其中緣由,但是時均白不能出事是真的。
他懶懶地問:“你準備去哪找他?”
北寰舞道:“他一定是在雛鳳樓附近!”
淩信拍了拍淩芷,讓她起來。
淩芷揉著眼睛,退開。
淩信說:“我去幫你找,你在家待著。不許惹小芷哭了!”
北寰舞點頭,複又問了一句:“你跑回來了,我哥呢?他身邊沒人了?”
淩信蹲下,幫淩芷擦眼淚:“他回官驛去了,身邊有幾百禦林軍護衛,還有冷威將軍陪著。再說他又不是真的手無縛雞之力,出不了大事。他讓我回來看看小芷跟你們。我這幸好是回來了,不然你跟著時均白出去出了什麼事,你哥不得恨毒了自己?”
“怎麼?”北寰舞不解。
淩信幫淩芷擦完眼淚,在她臉上捏了捏,站起來,看向北寰舞:“你哥哥,言大公子正想辦法找借口把我們送回暮雲峰去呢!就怕你、怕我、怕時均白因為這案子出點什麼事。我勸你,少給我惹點事。我可不想回暮雲峰去。”
說完淩信便頭也不回地走了。
北寰舞愣在原地。
看來北寰言也早就察覺到了,這裡的事不簡單。
*
淩信自己一個人在屋簷上奔跑,比跟著北寰言的時候跑得更快。
他氣沉丹田,幾乎把所有的力量都聚集在腳下,踏風而行。
這便是飄渺劍心法中獨步輕功,乘風踏月。
一群不省心!
他在心中暗罵。
不到一刻鐘,他就奔到了雛鳳樓附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