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然有好事想著弟兄們,就把他們都帶到開國伯府,跟他一起享受榮華富貴。
一堆人你一言我一語把“其山”老底翻了個遍。
堂記依然是滿頭大汗,說話的人太多,他記不過來,隻能讓他們說慢點。
北寰言側目看向縱尚,目光淡然。
縱尚深吸一口,朝北寰言一禮。
這就是本朝最年輕的狀元。
這就是安王府的小世子。
這就是當今陛下最看重的侄孫。
他在這裡與賊人正麵博弈的氣魄一點都不輸安王殿下當年在這裡偷襲南澤王城。
這場翻身仗打得太漂亮,絕地反擊,公開審理。
沁春城所有的百姓都看著、聽著。
即便是他以後回了許都,也不可能再有人拿假其山的事來做文章,拖安王府下水。
這便是他在許都苦學數年的底氣。
*
北寰舞懶懶地坐在北寰言的屋裡等他回來。
不曾想,竟然先等到了藏息閣的消息。
她狐疑地接過藏息閣的信封——是平伯把她來官驛的事給藏息閣的人說了,他們才把今天的消息送到官驛來的?
這信還沒拆,景雀又拿了一封信進來。
“景叔那封信是哪的?”北寰舞問。
景雀道:“黑市,畢公送來的信。”
嗯?
北寰舞眨眨眼:“我看看。”
景雀把遞給北寰舞。
北寰舞看著手裡幾乎前後腳到的藏息閣與黑市的信,心中生出了許多疑問。
哥哥,讓藏息閣與黑市,一起調查了一件事?
北寰舞把兩封信一起拆了。
這兩封信竟然說的是同一件事。
“公子。”
景雀聽見樓下有腳步聲,轉身行禮。
北寰言進屋,抬眸便看見北寰舞已經拆了信。
她一臉不可思的表情,北寰言蹙眉走過去,把兩封信拿起來都看了一遍,就把信放到油燈裡燒了。
“哥哥……”北寰舞似乎已經察覺到了什麼。
北寰言垂眸:“嗯,沁春城的事快結束了。”
*
開國伯其山建造地下神道意圖謀反的案子,縱尚審了一個月。
審出來這假其山,原是南澤王城裡的一個侍衛,名喚左敬業。
他示意雪娘收買不滿十五歲的姑娘,給官員們玩樂。
那雛鳳樓隔壁的宅子每月初一、十五開一次,每次開,都有許多南境達官顯貴來玩。
是整個南境五州的銷金窟。
縱尚審左敬業這幾個月,北寰言也沒閒著。
他代陛下巡查南境五州事務,把南境五州走了個遍。他查驗得知,不僅僅是沁州沁春城裡有地下神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