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雲一聽北寰言跟安王殿下一樣,立即點頭笑道:“是,那我們便自己看著辦。大公子您是去屋裡沐浴還是去後山淨池?”
北寰言想了想,道:“我去後山淨池罷。”
流雲立即道:“那我一會兒給大公子送衣服去。”
北寰言點頭,往屋後小路去。
後山淨池,其實就是藏在山坳裡的一個小池塘。
山泉清冷,入水有寒意。
淨池是修煉內力的地方,他既回來了,少不得要在暮雲峰修煉幾個月武學。以前他多把心思放在學習上,想著以後劍法也應該努力些。
北寰言才到淨池,看見淩信與時均白皆是一臉苦兮兮地表情,坐在裡麵。
淩信看見北寰言來,不由自主地把身子往水裡沉了沉。
北寰言褪下外衣,脫了鞋子,用腳試了下溫度。
“好涼……”
他忍著冷進到水裡,抬眸看見淩信沉在水裡,隻剩一雙眼睛了,問時均白:“他這是怎麼了?”
時均白一言難儘的表情說:“被淩師叔教育了。”
北寰言一臉疑惑,走過去,把淩信從水裡撈出來。
好麼,身上幾乎到處都是一道道紅彤彤的印記。
“淩師叔打的?”北寰言不信。
淩信躲開又沉到水裡:“不是我爹打的……是試劍的時候,爹爹用劍身打的。”
北寰言無語,蹙眉問道:“有區彆嗎?”
淩信半個嘴都在水裡:“有區彆……我若是學藝精點,能接住爹爹的劍,身上就沒這麼多傷了。”
北寰言看時均白身子,沒有一道劍痕。
瞬間懂了。
淩師叔隻對淩樂一個人苛刻。
北寰言想起自己親爹也對自己哪哪都不滿意,不由得歎了一口氣。
“你爹,沒試你劍?”淩信眨了眨眼睛。
北寰言道:“試了。我自知打不過,想著父親這麼多年也沒見我劍術,就算計著,把父親的劍奪了。爬山上來累死了……哪有你們這麼好的精神。”
北寰言回到家了以後,話就多了起來。不似在外麵,對外人總是一副冷冰冰的樣子。
時均白沒忍住,笑出聲。
這倆,一個硬打,渾身是傷,另一個懶得打,用計省事。
北寰言與淩信沒好氣的白了時均白一眼。
他們三個,還是時均白運氣好。
時均白他爹玩心大,自己都玩不過來,根本不管時均白。
“哥哥……”
一個清脆的聲音從小路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