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均白收了滿臉戲虐,心下一沉:“當真?!”
北寰舞點頭:“我在藏息閣看到了消息,哥哥在翰林院看見了刑部的邸報。這事沒公開處理,應該是有些細節事沒審清楚,還在審理階段。但是,哥哥回來了,這事很快就會弄清楚……所以哥哥才將計就計,生了病,想拖延一些時間……也想問陛下要一個可以接手這個案子的位子。”
“北寰言最近生病了,是因為這個?”時均白深吸一口氣,“你們故意的?!”
北寰舞不置可否,輕咳了一聲。
時均白蹙眉,走過去,想要試一試北寰舞的額頭:“你也發熱了嗎?”
北寰舞後退一步,避開時均白:“沒有。”
時均白出了一口氣:“那就好。”
“隻是有一個事,你先做好心理準備。”北寰舞抿著唇,“如果這事真牽扯朝廷裡的哪個大員,你叔叔就一定會被推出來頂罪。我們就怕這事還沒開始查,時靈就被按死在這件事上了。”
時均白沉思片刻:“我叔叔被關在哪裡,我晚上去看看。”
北寰舞看了他一眼:“刑部大牢。具體在哪,我不知道。我跟哥哥雖然受陛下重視,可我們到底沒有身份置喙六部的事……”
“足以。”時均白說完便甩袖出門。
北寰舞望著時均白背影。
他要混入刑部大牢易如反掌,隻需找到一個今晚當職的人易容,混進去即可。
可這事還沒開始查,沁春城的事到底牽扯什麼,誰都說不好。
北寰舞掃了一眼滿地的竹屑,這個浪蕩子到底在做什麼,還不讓她看見。
*
白成帶人去弘文館等皇子們下課。
果不其然,錦妃身邊的如福也來弘文館接人。
白成帶鹹寧殿的人過去,擋住如福皮笑肉不笑道:“長嬉殿是來給三皇子送東西的嗎?”
如福頷首回道:“奉娘娘的命,來接三皇子回長嬉殿。”
白成眯著眼:“錦妃娘娘難道想抗旨不成?”
如福抬眸,他這模樣放在整個皇城,隻有景雀能與之相較。多看一眼,都覺得這人進宮淨身當內官可惜了。
這樣的人跟在錦妃身邊,早些年錦妃受寵的時候許景摯也經常去長嬉殿。但許景摯並沒有看上如福的模樣,也沒有把如福收在身邊。
眼下錦妃已然失寵,還算是後宮嬪妃中得臉的,有時候許景摯還是會去一趟長嬉殿,就仗著這獨一份的記掛,錦妃在後宮行事乖張。
有些事許景摯懶得管,隻要不鬨到禦前,後宮她們怎麼處理,都在後院。
今日三位皇子寄養在皇後宮中,是許景摯的意思,錦妃派人來接就是忤逆。
這宮裡內官,除了景雀恐怕沒人敢駁陛下的聖旨。
蕭皇後派白成來接人,就是告訴後宮三妃,從今以後你們的兒子歸鹹寧殿管教,其他人都不能插手。
聖旨在上,如福不敢頂撞。隻能眼睜睜看著白成把三位皇子接走。三皇子許承盛一步一回頭看著如福,滿眼是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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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福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