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日北寰舞日日泡在黑市畢公那裡,畢公給各地的掌事發了令,讓各地掌事們回許都,認新主子。
掌事們到齊還需段時間,北寰舞隻能先回府準備明日在宮裡延期舉行的生辰禮。
一大早就有成衣鋪的掌櫃來送衣裳。
淩芷看著這些華麗的衣裳,眼睛都看直了。
每一件衣服材質好像都不一樣,但無一例外都是長裙。
淩芷看見緋色的衣裙,連忙叫到:“舞姐姐!舞姐姐!這件好看這件好看!你穿上我看看嘛!”
北寰舞看過去,淩芷看中的那身衣裳,似乎穿上很是繁瑣,需要些時間。
掌櫃一直在看天色,大約是店裡事忙,脫不開身。
北寰舞揚眉對掌櫃道:“都留下吧。賬單送給隔壁言公子,找他拿銀子。姐姐們給掌櫃帶帶路。”
掌櫃眉開眼笑,連連作揖,去隔壁送賬單。
隔壁蔚兮堂裡沒人。
掌櫃繞了一圈,看見一個瘦高的公子在院子裡打拳。
他過去抱拳道:“公子,隔壁院子的姑娘說到您這裡結賬。”
時均白一臉疑惑,卻還是過去把賬單接了過來。
看了價錢他差點沒吐出一口血:“一千兩銀子?!”
掌櫃一看這公子似乎不想結賬,連忙道:“公子,公子!姑娘留下的那些衣物上,都綴有珍珠!還有那些衣服上刺繡,可都是繡娘們日夜趕工……”
“掌櫃的。”
掌櫃說得唾沫亂飛,聽見身後有人叫他。
轉身看見方才留下衣服的那個漂亮姑娘,身著束衣,一身男子裝扮,不由得一愣:“姑娘不是在隔壁試衣裳?”
北寰言不言,走過到時均白身邊,拿過賬單看了一眼,轉手把賬單遞給流雲:“你帶掌櫃去賬房結賬。”
流雲領命引著掌櫃去賬房,掌櫃一臉疑惑,沒弄明白怎麼回事。
時均白看掌櫃走了,才道:“師妹這麼敗家嗎?”
北寰言抬眸輕笑道:“還好,她也不是每個月都花這麼多銀子。進宮過生辰,她想穿的好看些,隨她罷。”
時均白想著自己那點可憐的月例銀子,才真正體會到北寰雙子確實與他不一樣,是皇親貴胄。
北寰言解開束手,問他:“明日,師兄進宮去嗎?”
時均白反問:“我進宮做什麼……”
時均白話還沒說完就聽見北寰舞聲音跟春風一般穿過院牆:“哥哥,你說我穿我身上這件,還是小芷身上這一件呀?”
兩人齊齊回頭去看。
北寰舞身上是一件上麵淡粉,下麵淡綠,宛若花神衣裳長裙。胸前的飄帶都是從上到下綠色漸深。
她像是春日裡的桃花,粉紅俏皮,無比動人。
小芷穿的這件大紅色的長裙明顯太長,穿在她身上鬆鬆垮垮的,撐不起形狀。但看樣子小芷穿的這件做工精良,紅色外紗衣上都綴著明珠。
她用手抱著裙子,生怕把裙擺弄臟了。
北寰言覺得都好,但他知道紅色穿在自己身上是什麼樣子,就怕北寰舞穿紅的進宮太搶眼。
他還沒發表意見,就聽見時均白在一邊小聲嘀咕:“穿這麼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