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叫得挺親熱,怎麼連葵水是什麼都不知道?!
這個浪蕩子!
北寰舞氣不打一處來,大吼一聲:“滾!”
時均白揉著耳朵,淨房裡出來。
景雀笑著把帷幕拉上,兩人一起退到屏風外候著。
時均白撓撓頭:“怎麼感覺她今天火氣比平時還大些?”
景雀看了一眼淨房方向,低聲回道:“姑娘家每到這時候,身子不爽利,心情是差些。公子隻需順著,便無事了。”
“景大監……”時均白靠近景雀,悄聲問,“葵水是什麼?”
景雀聽了微微愣了一下,他也沒想到,時均白年紀不小,居然連這些都不懂,看來時均白雖然是名門之後,虛歲也已十八,但他卻沒有同一般世家少爺一樣,早早就收了通房。
細想想,時均白十歲以後就被送上暮雲峰跟著安王妃學鬼門淵一脈奇門遁甲之術,沒有通房不諳世事,倒也符合情理。
隻是他白擔了這麼一個風流的樣貌。
景雀忍住笑,低聲回道:“這不好解釋,時公子回去可以問問淩公子,他自小學醫,解釋得比我清楚。時公子隻需記住,女兒家葵水的來的時候,脾氣大些,且身子不舒服,小腹疼痛。但這些症狀一般會在成婚生子以後有所緩解。因人而異。”
怎麼還能扯到結婚生子?
時均白更不懂了。
很快就有小內官端著一碗紅糖薑湯來,景雀讓人把湯放在桌上,讓人出去。
北寰舞換了一身衣裳從裡麵出來,無精打采地坐在軟塌上。
景雀讓北寰舞把紅糖薑湯喝了,緩緩勁兒。
北寰舞軟軟道:“景叔,你去忙你的罷,我一會兒好些了就自己過去。”
景雀頷首,道:“好。”
景雀轉向時均白:“時公子,舞姑娘麻煩你了。”
時均白連說不麻煩。
景雀走了,時均白插著腰,轉過身來,看北寰舞窩在軟榻上,在一點點喝紅糖薑湯。
眼睛與鼻頭都帶了點紅,縮在那裡,小小一隻,讓人心裡心生憐愛。
他走過去撩起衣袍坐在北寰舞身側:“不想這麼早定親,就過去跟陛下說。躲在這算什麼本事?”
北寰舞斜了他一眼,繼續喝紅糖薑湯。
時均白道:“我方才想了想,北寰言都知道的事,你沒理由不知道。是故意想把這事鬨得人儘皆知的吧?因為來了葵水,晚去一會兒而成宴席,身子不舒服早離席,也沒人怪罪對吧?”
北寰舞一口把紅糖薑湯悶了:“過慧易夭。”
時均白斜靠在軟枕上:“那些人我也看不上。都沒我好看。”
北寰舞撇了他一眼,沒忍住笑。
時均白挑眉:“你跟我說說,跟你成婚有什麼好處?為什麼那些世家子弟,都上趕著要來見你?”
北寰舞把碗放到矮桌上:“朝堂上的事,無非就是權錢。我哥哥年紀輕輕就是宰輔,我很快就要冊封為郡主。爹爹又是安王,手上有無數皇家財富。娶我,就相當於把權錢都握在了手裡。許都裡的事,就是這樣。為了權力,締結婚事,那就是兩家契約。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時均白撇撇嘴,覺得甚是無趣:“那你自己是怎麼想的?”
北寰舞唇線緊抿,低頭扣著身邊錦團:“我能怎麼想,除非我永遠不來許都,陛下管不著我,就沒那麼多事了。”
時均白看見北寰舞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