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他懵懂,但是現在他明白了。
他是男子,如此動情怎麼可能沒反應。
但他尊重她,低聲問:“還想要嗎?”
時均白口乾舌燥,聲音變得沙啞。
北寰舞睫毛輕輕碰觸在他的臉上,吻在他唇角:“你喜歡?”
“我好喜歡啊。”
時均白坦誠得像是提前入夏的驕陽,不管是情動,還是欲動,他在她這裡總歸是動了心思。
北寰舞挪過手指點了下他的薄唇,把唇印在自己手指上,問:“有多喜歡?”
時均白抱起北寰舞,讓她坐在桌上,他仰起頭,輕輕地吻了一下她的下巴:“喜歡到想立即帶你回去,給母親說,把我們倆婚事定了。”
北寰舞坐在桌上剛好比他高一點點,她捧著他的臉,輕笑:“不怕這事了了,我就跑了?”
“我們說好,這事隨你心願。我不約束你,隨你高興。”時均白說這話的時候滿臉溺愛。
北寰舞唇角勾得迷人:“你不約束我,相對的,我也不能約束你是嗎?”
時均白也勾起了迷人的笑:“還沒訂婚就想管著我?”
北寰舞挑眉:“你或許不清楚吧,我這種家世,隻要我願意,是可以養麵首的。”
時均白眉宇微蹙:“麵首是什麼?”
“就是好多好多漂亮的男人。”
北寰舞笑得好看,時均白臉卻黑了一半:“天下還有這種事?”
北寰舞抿了抿唇:“已所不欲勿施於人啊……”
她這是在問他要忠誠。
時均白隻知道自己母親厲害,所以父親被迫從一而終。
自己的小叔叔因為督建皇陵,雖然娶妻,可幾年到頭也見不到幾次,膝下隻有一個女兒,沒有兒子。妾室更不要說了,誰願意嫁給一個注定就英年早逝的男子?
家族裡其他男子若是成婚,都是妻妾成群,兒孫滿堂。
時均白自小就覺得自己以後也應該是妻妾成群。
可北寰舞不想要這樣的生活。
哪怕隻是契約,她也要他從一而終。
時均白聰明,知道她的意思。
可以後的事誰說得準呢?
時均白道:“我儘量,好嗎?”
北寰舞心中略有不快,回道:“那我也儘量罷。”
一想到北寰舞可能對著彆的男子這般纏綿悱惻,時均白就受不了,他按住北寰舞的手:“女兒家善妒可不好。”
北寰舞嗤鼻:“方才還說我們的事隨我心願,怎麼這麼快就反悔了?”
時均白哪知道皇家女兒不同其他姑娘,可以名正言順地養麵首?
看來從一而終這事,在北寰舞這裡是相互的。
若他給她足夠的忠誠,她便會給他足夠的忠誠。
時均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