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6. 訂婚(2 / 2)

難怪之前一直不醒,是少了他平日裡一直在用的藥。

淩信把藥碗給淩芷,讓她繼續喂,自己拉著北寰言去了院子。

“你知不知道景內官一直在用梨園那種軟化身子的方子?”淩信蹙眉,壓低聲音問北寰言。

北寰言微微點頭:“猜到一些。你看景叔都已經三十多歲了,身子還如少年一般纖細柔軟,多半都是用了藥的緣故。”

“他不能再用這種藥了,”淩信神情肅穆,“哪有用藥物強行壓製身子發育的?這違背常理。”

北寰言薄唇緊抿,這是景雀跟陛下之間的事,旁人又如何能置喙呢?

淩信見他不答,拉了他衣袖一下:“平日裡景內官最疼你了,你勸勸他,說不定他聽呢?”

北寰言輕歎一聲:“這事,隻有陛下能勸。你放心吧,這次事過了,陛下就不會讓景內官一直用這個藥了。小芷進宮裡來學醫,你也跟著來把景叔的身子調一調,儘人事聽天命罷。”

兩人說著話,淩芷蹬蹬蹬從殿裡跑出來,拉住北寰言衣角:“景內官醒了。”

北寰言立即折回承恩殿,到床榻前,景雀確實醒了,隻是精神不好。

“傳飯。”

北寰言對身邊伺候的內官道。

景雀看見北寰言,立即抓住他的手:“我看見盛泉了。”

北寰言一點都不驚訝,隻是點點頭。

景雀從他反應裡知道,北寰言已經知道這事了。

“盛泉自知刺殺無果,無路可逃,投井自儘了。”北寰言輕聲道。

景雀微微一怔:“他……投井了?”

“嗯,”北寰言道,“屍首才從井裡打撈上來。”

“嗬,”景雀輕笑,“沒想到他那麼恨我。非要我跟他一起去死。”

北寰言眉宇微蹙,察覺這話有些不對:“什麼意思?”

“那刺殺就是衝著我來的。”景雀目光微斂,“他一開始就想殺我,並不是陛下。”

北寰言眸光變得低沉,腦中思緒轉得飛快。

粥一直都在小廚房熱著。在一邊伺候的內官很快就端來一碗粥,淩芷接過來先吃了一口,確認沒問題才遞給景雀。

景雀手腳無力,剛接住碗就要往下掉。

北寰言眼疾手快,拖住他的手,道:“我來罷。”

景雀蹙眉:“怎麼能讓少卿做這種事?”

北寰言垂眸,挖起一勺,吹了吹,喂到景雀嘴邊,道:“景叔跟著我的時候,一直都是這樣對我的。我心裡一直很敬重你。”

景雀輕笑咽下一口:“我何德何能呢?”

“你當得起。”北寰言不再多話,隻是一勺一勺喂景雀吃飯。

景雀一直對他很照顧,從他進宮開始,都是按照皇子的規製在他身邊安排隨行的內官侍女。

跟著他去沁春城,內務上更是一點都不讓他操心,隻讓他一心辦案。

北寰言知道景雀跟母親的關係。

也知道,景雀是母親當年刻意留在許景摯身邊的一顆棋子。

隻要有景雀在一日,他在宮裡就不會有危險。

可北寰言想著,他們之間不應該是這樣單純的主仆關係,亦或者是報恩的關係。

他更想把景雀當成是自己的一個長輩來尊重。

“宮外的事,我沒辦法,”景雀吃了幾口飯就有了力氣,把碗接過來自己用,“宮裡麵的事,我有辦法調查。”

北寰言把碗送過去,淡然道:“先養病罷。既然這事是衝著你來的,必定有目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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