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寰舞想做什麼,北寰言用腳趾頭都能想到。
他身份擺在明麵上,很多事他做不了。
若是正常途徑解除時均白的嫌疑,是怕會耗費更多的時間。
北寰舞這法子雖然不是正途,卻也能講明刺殺案裡的紕漏。
北寰言隻道:“不要把事惹得太大。”
北寰舞點頭,想了想又道:“哥,等這事完了以後。我想跟時均白去一趟時家。”
北寰言嗯了一聲:“確實,地下神道與刺殺用的弓.弩,一定跟時家有關。你去走一趟,把這事解決了,也好讓時家從漩渦裡脫身。眼下這情況,少牽扯一個是一個。”
北寰言一口把剩下牛乳喝了,對北寰舞道:“你早點休息。”
北寰舞點頭,北寰言便出了蕊仙殿,回自己院子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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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北寰言起床,便開始穿朝服。
流雲打水進來,看見北寰言穿朝服,愣了一下,問:“公子是要去上朝?”
北寰言點頭:“今日朝堂上應該有事。”
流雲沾濕帕子,遞給北寰言,笑:“朝堂上沒事公子就不去,一出事公子就去,感覺像專門去鎮場子的。”
他這麼說倒也沒錯。
北寰言接過帕子擦臉,隨後去用膳。
北寰言去膳廳,看見淩芷坐在凳子上,蕩著腿,等著擺飯。
她看見北寰言,脆生生叫了一聲:“言哥哥。”
北寰言走過去,坐在她身邊問:“怎麼起來這麼早?”
淩芷不好意思地繞繞頭:“今天要進宮去禦醫院,我跟太傅說把課的時間往前提了。”
“什麼時候去?”北寰言側頭看淩芷。
“辰時以後再去。”
淩芷看見白胖胖的大肉包子擺上桌,眼睛直勾勾盯著,挪不開。
北寰言拿起一個遞給她。又給她盛了一碗粥,放在麵前。
“你有進宮的牌子嗎?”北寰言問。
“那絲(是)什麼?”淩芷嘴裡咬了一口,鼓鼓地問。
北寰言想了想道:“不然找個嬤嬤來教教你宮裡的規矩吧?最少宮裡什麼樣的人穿什麼樣的衣服,怎麼認他們腰裡掛的腰牌,還有後宮嬪妃的品階,你要清楚。”
淩芷點點頭。
北寰言看向衛昭:“衛昭留下,一會兒送淩芷進宮。”
衛昭抱拳應下。
用完早膳北寰言上了馬車,流雲駕車,流風騎馬跟在邊上。
果不其然,今日早朝,禦史台就提到宮宴刺殺案上刺殺用的弓.弩不是兵部與禦林軍流出去的東西。
緊接著就有人質疑眼下在臨府住著的時均白。
說他那日在宮裡,而且認識新弓.弩上的箭,刺殺嫌疑頗大。
禦史台請陛下把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