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均白點頭。
“你帶著那丫頭回來,是為了查這件事?”時夫人又問。
時均白點頭,又道:“我想與小舞定親也是真的。”
時夫人頭一陣暈眩扶向身邊殿柱:“你真是糊塗。她是郡主,是許都出來的人,你憑什麼覺得自己能護住她啊!”
時均白低頭不言。
每次他不想爭辯的時候,就是這副模樣。
他覺得自己沒錯。
時夫人深吸了幾口氣,隻覺得自己用心良苦地讓時均白出去避開家中繁雜之事反倒把他養得太天真了。
時夫人站直身子,踱步到門口,回眸道:“正巧明日,家族議事。你與她一起來聽聽罷。”
說罷時夫人就走了,再也沒多說一句話。
時休沒走,他輕歎一聲,坐在時均白身邊的墊子上,拍了拍時均白的肩膀:“彆怪你娘親,她隻是不想你這麼辛苦。”
時均白側目看自己父親。
時休望著時均白稚嫩的臉,笑著揉了揉時均白的頭:“臭小子,也不知道是跟誰學的。當年我求取你娘親的時候,也是在這裡跪了好幾日。”
時均白道:“自然是跟爹爹學的。誰叫我們時家人,都是情種呢?”
時休推了一把時均白:“行了,彆跪了。明日你來聽一聽就知道你母親為什麼不同意你們倆的婚事了。這事……唉——”
時休也不知道要怎麼跟時均白解釋清楚,隻能搖頭起身回屋去了。
*
北寰舞住在時家客房。
這院子小而精致,但她根本沒心思欣賞院子裡的風景。
此時她已經拿到了邱州城藏息閣遞來的消息。看了以後她便也不氣了。
她嘴裡叼著一塊年糕,道:“梟姨,時均白的母親,竟然是經曆過‘朝東門’的將門之後。難怪她見我畢恭畢敬的。唉……經曆過‘朝東門’事件,她不喜歡我是應該的。”
梟雨也拿著那書信看了一遍:“你從哪裡看出來時夫人不喜歡你了?”
“她不同意我跟暮風婚事……那還不是因為不喜歡我?”北寰舞眨眨眼睛。
梟雨搖頭:“舞丫頭,你有沒有想過。你現在是郡主,時均白隻是平頭百姓。他們時家本就因為修皇墓的事,需要子嗣繁盛。但你想啊,東陵的公主郡主們何曾允許自己夫君納過妾?”
“我當然想過啊!”北寰舞說,“但是那會宮裡出了刺殺,我沒想到解決辦法嘛……而且這事是他跟我說的,我想著他怎麼的在家裡說話也有點分量吧?誰知道……誰知道他娘親這麼強勢……”
梟雨眯著眼望著她,這話她是不是早就跟她說過了?
北寰舞煩得很,蹙著眉道:“那我來邱州也是有事,又不是單純的想來跟時均白定親的。訂的了就訂,訂不了……那就是我跟他有緣無分,江湖不見唄!”
“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