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0. 刁難(2 / 2)

時雨童則是,日日開張,一日開好幾張,憑一己之力讓時家原本旁係人數最少的一脈在他這一輩裡成了族裡的上稅大戶。

古玩一脈百年就出了這麼一個天才,時雨童自然有傲視所有人的資本。

那老頭時德業艱難地喘了一口氣道:“時靈一日未脫罪,那就是我們時家有罪。他自己做的事,為何要我們所有人跟著一起死?!這時候就應該你們嫡係舉家去許都認罪,把旁係摘清楚,把家族事物交給我們旁係來打理!”

坐在一邊上一直沉默不語的女子開口道:“這案子還在大理寺,時靈到底有沒有參與謀反,還沒有定論。時老連等朝廷給說法的這點時間都等不了嗎?”

“等?!”時德業用手杖狠錘地,“時秋蝶!你不要以為你們替工部軍部做那些機密機括就能得到朝廷庇護!我們是一根繩上的螞蚱!我們逃不掉,你以為你就能逃掉嗎?!你在這等什麼?等死嗎?!”

時秋蝶不慌不忙拿起手邊茶盞,茗了一口:“即是一根繩上的螞蚱,嫡係出事,旁係還能自清?老頭子,我們都姓時。若是時靈謀反之罪坐實了,誅九族,我們在座的各位誰都逃不掉!”時秋蝶放下茶盞,輕笑,“你與其在這裡借機發揮,想要爭嫡係之權,不如好好想想我們如何舉全族之力來證明時靈無辜才是正事罷?”

時均白話聽了一輪,終於聽明白了——

眼下時家最重要爭端,是嫡係與旁係的爭端。

以時德業為首的老一派,想要嫡係交出管理家族事務。

以時秋蝶、時雨童這些年輕人為首的青年派,則不希望時德業那些老頑固獨掌大權。

這些年輕人他們倒不是多服嫡係管束,而是認為眼下這樣狀態挺好,他們不想改變。

自從時靈出了事,這些時日花廳裡議事,爭吵不斷。

主要是時德業挑事,不服管。

時夫人也懶得與他爭辯,又聽了一輪爭吵,道:“若是沒事說,就散了吧。”

時德業一聽今天又沒下文,當即不乾,矛頭轉向一向不理族內事務的時休:“大侄子,眼下嫡係家主是你,不是你媳婦。好歹你也說句話,拿個主意出來啊?!你再不說話,不知道人以為這時家要姓宣了!”

這明顯是沒把時夫人放在眼裡。

時休一向好脾氣,在一邊笑說:“時老這話說的,家主的紅玉我已經給了暮風。嚴格意義上來說,暮風才是家主。這就算是拿主意,也是暮風說啊。”

時均白側目看了一眼時休,不愧是親爹。

坑他的時候,毫不猶豫。

時德業看向時均白,又是一個十六七歲,毛都沒長全的小娃娃。

時雨童天賦擺在那裡,高人一等就算了。

怎麼時均白這個平平無奇的小娃娃,現在也能壓他一頭。

時德業頓覺不爽,當即道:“大少爺有何高見,說來聽聽。”

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時均白。

時均白進宮見過比這更大的場麵,如今應對起來也是得心應手。

他緩緩起身,掃了一眼眾人,轉向時德業,問:“我問時老一句,若我們按照時老的說法,嫡係入都,自攬罪名,交出掌家權給你。你要如何保證,許都降了罪,不牽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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