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均白渾身散發著陰冷的氣息,跟他平日裡那種溫和格格不入。
即便是夏夜也抵不住他渾身的冷意。
夏蟲在這種夜晚此起彼伏地叫著,叫得北寰舞心煩意燥。
她受不了時均白這樣盯著她,問:“不是要送我回去?”
時均白不語,渾身冰冷的壓迫感一直在不斷增強。
北寰舞見他不說話,拉開他抵著牆壁的手,想跑,卻又被時均白拉回來,後背撞在牆壁上生疼。
“時均白!”北寰舞真的生氣了,“你有意思沒意思?一個外人說的話你也信,那事不過就是……唔……時……唔……”
時均白根本不想聽北寰舞解釋,直接用嘴堵住了她的話。
他很使勁,甚至想要進去。
之前都是淺嘗而止的貼合,他從未有過這樣寸步不讓。
北寰舞使勁推開他,隻是獲得了一口喘息的機會,又被他欺身而上。
“時均……唔……”
她知道男子力氣大,卻不知道他使出力氣,竟然能讓她動彈不得。
背後的牆讓她無路可逃。
時均白陰著臉,卡住她的下巴,喘出的氣都帶著憤恨:“你與他共處一室,看過他身子?”
北寰舞被他堵著,眼角都有了紅。
“事出有因……”
北寰舞下巴被卡著說不了話。
時均白眼睛裡有了血絲,他忍不了,隻是想一想都覺得氣血上行,直到腦門。
極怒之下,哪裡控製的住情緒?
時均白幾乎是貼著北寰舞的唇齒,把話從牙縫裡擠出:“北寰舞,你問我要忠誠,那你的忠誠在哪裡?你讀聖賢書,‘男女授受不親’這句話,還要我教你?!”
時均白幾乎要瘋了,他從沒想過,在聽見北寰舞跟郭學林共處一室的時候,他竟然後悔那會兒在國子監看見郭學林的時候,沒動手殺了他。
這姑娘為什麼膽子那麼大?
郭學林是個跟他一樣血氣方剛的男子,她怎麼敢就那麼進去,還跟他共處一室?!
“時均白!”北寰舞難受地輕咳了一聲,“你鬆手……咳咳……”
她下巴手腕都紅了一片,她努力地想要推開他,眼角都是淚。
時均白極怒之下看著她這般掙紮,到底是心軟了。
他鬆了手。
北寰舞站不住,蹲下來,靠在牆邊。
她跟去,是怕郭學林亂說。誰讓郭學林那麼聰明,隻是幾息之間就想到了她的目的。
當時那種情況,誰還顧得了男女大防?
北寰舞擦了一把眼淚,倔強地不看他。
時均白見她蹲在地上哭,心裡生出一絲懊悔。
他蹲下想要摸一摸她的臉。
誰知伸手的時候,北寰舞毫不留情地咬了他一口。
時均白沒躲也沒叫,任由她咬他出氣。
北寰舞咬完,恨恨地望著時均白:“我、我隻是你朋友,你拿什麼身份來管我?!”
時均白一愣。
北寰舞揮手一推,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