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寰言騎馬回臨府,自己牽著馬去馬廄。
今日想做的事沒做成,又出了意外,他心裡難免有些意難平。
北寰舞時均白淩信淩芷都不在,平日裡熱鬨的臨府,隻剩他一個人。今日他一人在街上逛了大半日,竟然也覺得孤單。
“公子,那不是淩公子的馬?”流雲在北寰言身邊小聲道。
北寰言抬眸,還真看見淩信的馬在馬廄裡,他立即把馬韁丟給流雲,往府裡進。
他去蔚兮堂,沒找見淩信。
又跑到後院校場,看見他在舞劍,當即激動地往淩信那靠了兩步:“淩信。”
淩信轉身從武器架上挑起一把劍,拋向北寰言。
北寰言接住,望著淩信。
淩信二話不說腳下用力,一劍刺來!
北寰言下意識抬劍格擋,他沒想到淩信手上的勁這麼大,這是這一格,手上驟然感覺如泰山壓頂一般,抬不起來。
他從暮雲峰回來,武藝又精進了。
“注意力集中。”淩信一聲厲喝,挑飛了北寰言手中的劍,橫劍與他脖頸處。那挑飛的劍還未落地,在一邊的流風已經倉啷一聲劍鋒出鞘。
北寰言一個眼神遞過去,流風便不動了。
“心神不寧的,如何比劍?”淩信冷哼一聲,收了劍。
北寰言唇齒動了動,不知道應該說什麼。
淩信見他不言,轉身要走。
北寰言當即拉住他:“阿信……”
淩信當即渾身打了個冷戰,抽回手:“什麼毛病?”
北寰言紅著臉側目低聲解釋:“郭學林說,如果兩人關係親近了,就會這般喚對方名字……”
淩信當即翻了個白眼,心道,郭學林也不知道教點好的。
北寰言見淩信不言,又道:“那日我並不是躲著你,確實是事出有因。”
淩信自小跟北寰言一起長大,怎麼會不知道北寰言的性子。
淩信自己冷靜了一天,覺這事是自己小題大做了。他沒想就這個事跟北寰言生氣,所以今日才自己回來。
他擺擺手:“不用解釋了。你做事自有你的想法。”
“我覺得我還是說清楚的好。”
北寰言慢慢地跟淩信說他在宮裡的時候外麵發生的事。
淩信聽明白了,郭學林確實是一個意外,甚至可以說是上趕著要跟北寰言一起入局。
“我還沒問你,你最近在宮裡過得如何?”北寰言說,“我原本是想給你送些換洗的衣裳去……可是我這事一多,就把事給耽擱了。”
淩信笑著捶了北寰言肩膀一下:“這事等你操心,我早就餿了。放心吧,新上任的內務總管白成很是懂事。”
“白成是皇後身邊的人,做事自然是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