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寰言頷首,眸光犀利:“仔細回想一下我們的對手,布局之深遠,從十幾年前就開始了。而流風當備選成為我的親衛,也是那時候開始的。流風不是說過嗎?他以前還經常回來,安王府經常給他姑母準備禮物。你有沒有想過,流風經常回來這件事,本身就是一件很紮眼的事?我們的對手沒理由查不到。”
郭學林似乎有些明白了:“你是說,讓流風時不時的回家這件事是……安王與安王妃有意為之?!”
“如果從十多年前,就有人在算計我們安王府,”北寰言蜷在衣袖裡的手緩緩鎖緊,“那麼貢品沉船案以後,我會到江南水道巡查這件事,就是順理成章。
“如果那人最終的目的不是貢品,為什麼會製造出貢品沉船如此引人注目的事件?
“流風姑母,是我父親母親留給我的一步棋。一步打開那人籌謀的明棋!
“這一步明棋,就是對方知道我會來,我也知道對方會動手。
“既然這是明棋,那麼剩下的隻有雙方的動向——對方刺殺我們以後,想得到什麼。而我們又能從這次刺殺裡窺探到什麼消息。”
郭學林心驚。
他確實沒想到流風姑母竟然是安王府與背後之人博弈,從一開始就擺在明麵上的一步明棋!
聽北寰言這意思,雙方都想利用這顆棋子做事。
“你是說,對方刺殺你,也是為了後麵的部署?”郭學林到此才真正明白那些謀局者們的心思。
這是雙方的博弈,而北寰言從就知道這步棋開始,就在盤算後麵的事了。
說話間,一道黑影撲向北寰言,北寰言抬掌,一掌把那人打了回去,甚至都不用拔劍:“來人比在沁春城那些人武功差遠了。像是毫無章法的野路子。”
郭學林雖然習武,可到底沒遇見過什麼危險的事。
更不會有人想著刺殺他。
而今看見明晃晃的刀,在身邊晃,他竟然也有點膽寒。
但隻是流風與淩信擋在前麵那些人就過不來,說明他們確實不如南澤皇家護衛。
這些人雖然武功不高,下三濫的功夫手到擒來。
專門攻淩信下三路,惹得淩信大怒。
他轉身從懷裡掏出銀針,直接甩了出去,根根釘在那些人麻穴上,瞬間那些刺殺的黑衣人全部倒在了地上。
淩信蹙眉,還劍於腰間。
繞著那幾個刺客走了好幾圈,踢了踢方才跟他過招的人,冷冷笑道:“都被我擒住了,還不吞藥自裁?”
那幾個人趴在地上一動不能動,北寰言也走過去,看了好一會兒。
那些人確實沒有想自裁的心思。
“不是一路人。”北寰言看向淩信。
淩信點頭,表示讚同。
郭學林在一邊看得一頭霧水,靠過去問:“什麼不是一路人?”
淩信解釋:“跟之前在沁春城刺殺我們、跟蹤我們的人不是一路的。”
北寰言看向流風:“你姑母呢?”
流風這才後知後覺,闖進正堂,發覺正堂裡已經沒了人。
他愣了好一會兒,才出來抱拳回稟說人不在了。
北寰言點頭,雙手攏在衣袖裡,緩聲道:“這才對。姑母早就被策反了。家裡的人被拿住當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