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2. 細雪(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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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信猶豫要不要去時家堡看看時均白。

北寰舞不哭了,卻一直流眼淚。

北寰言看著心疼,眼睛也跟著紅了一圈。

他知道北寰舞為什麼這麼傷心。

時家好不容易從南澤王謀反案中摘了出去,若是繼續跟北寰舞、安王府有關係,後麵難免還會有彆的事。

從他們已知的事情來看,這件事看不到終點。

北寰舞這麼做是對的。

隻是這對的做法卻要她去了半條命。

北寰言垂眸:“要不然……你跟師兄一起,回暮雲峰罷……後麵的事……”

“我不!”北寰舞摸了一把眼淚,“你休想把我丟了,自己一個人走!”

“小舞……”北寰言不知道還要怎麼說。

北寰舞固執地搖頭,她不要退出。

她已經來許都十年了。

這段時間經曆的事,讓她深知以後道路艱辛。

哥哥那麼聰明,郭學林那麼聰明,連他們都有猜不到、鬥不過、查不出的人,她怎麼能拋棄他,一個人去獨自幸福?

“哥哥,我好了。”北寰舞止住哭,拉住北寰言的手,“我們即可啟程去西境西涼城罷!”

她好怕他最後真的這般決絕地想要一個人走。

北寰言望著北寰舞,滿心愧疚。

北寰舞一直都是他那根軟肋,他拿她沒辦法。

從她五歲起毅然決然地跟著他下山開始,她就是他此生越不過去的那道坎。

他不能丟了她,隻能帶著她一起往前走。

“好,”北寰言溫聲道,“等你燒退了,我們就走。”

北寰舞養病的這段時間,格外的安靜。

她每日做的最多事,就是靠在床頭看屋外細雪。

邱州這場雪,像是沒完沒了,一直下。

北寰言幾乎是寸步不離地守著北寰舞,就連藥也要親手喂她喝。

這段時間沒人提時均白,而北寰舞好像也已經真的忘記了一般,又恢複了之前那般張狂的樣子。

看見淩信還會調侃他。

淩信念她生病,不跟她一般見識。

北寰舞卻趁著自己病中,哥哥一直守在邊上,欺負淩信變本加厲。

入夜,等北寰舞睡下了。

北寰言才拉著淩信去院子,問他是否去看過時均白了。

淩信點頭道:“看過了。”

“如何?”北寰言問。

“時均白平日裡為了縮骨功一直在用藥,他的藥難調,身子有耐藥性,病好得更慢。”淩信如實回答。

北寰言望月輕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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