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山河(探案)》全本免費閱讀
淩信猶豫要不要去時家堡看看時均白。
北寰舞不哭了,卻一直流眼淚。
北寰言看著心疼,眼睛也跟著紅了一圈。
他知道北寰舞為什麼這麼傷心。
時家好不容易從南澤王謀反案中摘了出去,若是繼續跟北寰舞、安王府有關係,後麵難免還會有彆的事。
從他們已知的事情來看,這件事看不到終點。
北寰舞這麼做是對的。
隻是這對的做法卻要她去了半條命。
北寰言垂眸:“要不然……你跟師兄一起,回暮雲峰罷……後麵的事……”
“我不!”北寰舞摸了一把眼淚,“你休想把我丟了,自己一個人走!”
“小舞……”北寰言不知道還要怎麼說。
北寰舞固執地搖頭,她不要退出。
她已經來許都十年了。
這段時間經曆的事,讓她深知以後道路艱辛。
哥哥那麼聰明,郭學林那麼聰明,連他們都有猜不到、鬥不過、查不出的人,她怎麼能拋棄他,一個人去獨自幸福?
“哥哥,我好了。”北寰舞止住哭,拉住北寰言的手,“我們即可啟程去西境西涼城罷!”
她好怕他最後真的這般決絕地想要一個人走。
北寰言望著北寰舞,滿心愧疚。
北寰舞一直都是他那根軟肋,他拿她沒辦法。
從她五歲起毅然決然地跟著他下山開始,她就是他此生越不過去的那道坎。
他不能丟了她,隻能帶著她一起往前走。
“好,”北寰言溫聲道,“等你燒退了,我們就走。”
北寰舞養病的這段時間,格外的安靜。
她每日做的最多事,就是靠在床頭看屋外細雪。
邱州這場雪,像是沒完沒了,一直下。
北寰言幾乎是寸步不離地守著北寰舞,就連藥也要親手喂她喝。
這段時間沒人提時均白,而北寰舞好像也已經真的忘記了一般,又恢複了之前那般張狂的樣子。
看見淩信還會調侃他。
淩信念她生病,不跟她一般見識。
北寰舞卻趁著自己病中,哥哥一直守在邊上,欺負淩信變本加厲。
入夜,等北寰舞睡下了。
北寰言才拉著淩信去院子,問他是否去看過時均白了。
淩信點頭道:“看過了。”
“如何?”北寰言問。
“時均白平日裡為了縮骨功一直在用藥,他的藥難調,身子有耐藥性,病好得更慢。”淩信如實回答。
北寰言望月輕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