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花樓麵上的主事是蔣媽媽,實際主事是藏息閣西境管事,鐘文。
到了後堂,小廝請北寰言一行人稍等片刻,很快鐘文就從後院撩簾而入。
他看見北寰雙生子,就知道是安王府的人,當即上前行禮:“藏息閣西境管事,鐘文見過兩位小主子。”
北寰言道明來意,鐘文立即要去樓上收拾幾間屋子來。
北寰言說住在百花樓內不方便,後院有屋子可以休息即可。
鐘文道:“後院都是小廝雜役們住的地方,小主子怎麼可以住那種地方。尤其是郡主……”
北寰舞道:“我住黑市,不住這裡,不用管我。”
鐘文見北寰言再三堅持,隻能帶著北寰言往後院去。
後院樸素,屋外黃土早就凍住,積雪堆在屋腳整個冬日都不會化。
屋裡有一張炕,一張桌子兩個凳子,還有一個放東西小櫃子。好在有人日日打掃,倒也乾淨。
北寰言不挑這些,說住下便挑了間房。
景雀去給這些小東西們弄吃的,流雲蹲在小廚房把屋裡的炕燒起來。
北寰言把藏息閣與黑市的消息拿給北寰舞看。
“勤王府蔚世子已經察覺我們在查他了。”北寰舞往下翻信,“不然他不會那般張揚地帶著一個姑娘去成衣鋪訂衣裳。”
“西境還有他們的人。”北寰言走到桌前撩袍坐下,北寰舞跟過來把信放在桌上,北寰言順手翻出一封信,指給北寰舞看,“柳翠樓的騷動,就是他們為了讓蔚巡生懷疑我們而設的。”
北寰舞若有所思,說話速度也放慢了:“我覺得,錦妃應該是被人利用。
“她以為慫恿陛下賜西寧將軍府,可以拿捏住勤王府,沒想到黃雀在後,有人把解毒的方子送出了宮,送到了西境勤王府,讓蔚巡生苟延殘喘。
“蔚巡生沒死,死的就是錦妃了,錦妃不可能不知道。”
“錦妃是為了太子之位,但縱尚他們留下蔚巡生一定不是這個目的。”北寰言眸光在這些信上掃了一圈,“我們對西境、對勤王府、對蔚巡生了解太少了,冒然插手這件事,或許會讓整件事導向最差的結果。”
自從出了硝石那件事以後,北寰言現在的一言一行都比以前更加謹慎。
在沒有查出確鑿的證據之前,他不會再像之前那樣冒然行事。
對方不僅聰明至極,還有像劉醫正那樣的位高權重的人在背地裡為他們做事。
對方所有的棋子都是暗棋。
北寰言與北寰舞的處境很被動。
北寰舞也認同北寰言的說法:“那就不插手,給蔚巡生些提示,讓他自己解決。他這麼聰明,能察覺我們在查他,一定不會想不明白這其中對局。他若是想不明白,勤王府也就走到頭了,活該在這局裡被人當棋子。”
北寰言不言。
“這事其實根本不難想,”北寰舞又道,“賜府這事若是真的與我們有關,我們又何必再送薛家人去給他治病?就是因為不知道解毒的方子,才會如此費勁周折。”
“就怕勤王府現在誤會這事是陛下做的。”北寰言道,“我要找個機會見見蔚巡生,這事必須當麵跟他說清楚。”
北寰舞搖頭,表示這有點難:“勤王妃不是省油的燈,她借著清理流言的借口,把我們安插在勤王府的人都給清出去了,隻留了知根知底的老人。我們現在對勤王府裡的消息,一無所知。你想見蔚巡生,太難了。”
北寰言撥弄著桌上的信封,企圖從裡麵找出有用的信息:“總有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