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再回過頭看,看見蔚巡生一行人又往前走了幾步,遇見了個不長眼的東西,去騷擾蔚巡生。
姚子安一腳給踹到一邊。
北寰舞挑眉,這姚小將軍,好身手。看來平日裡在校場上沒少挨打。
北寰舞踏著屋簷背脊,輕輕落在地上。
她在蔚巡生抬眸的那一瞬間,對他輕笑。
蔚巡生的眸光在北寰舞身上定格。
北寰舞負手歪著頭盯著蔚巡生看了五息的功夫,轉身就往黑市深處的望天閣跑去。
蔚巡生略有遲疑,隨即拉著那盲女一路追著北寰舞而去。
路上北寰舞還時不時地停下來等等蔚巡生。
蔚巡生總能在即將找不到路的時候,看見北寰舞的身影。
她就像是一隻藏在暗黑中的貓,一直用自己幽暗的眼睛,盯著蔚巡生的一切。
很快,北寰舞就跑進了望天閣,她對北寰言道:“蔚巡生來了。”
景雀道:“我去門口接蔚世子吧。”
隻是半柱香的功夫,景雀就把蔚巡生帶入了望天閣。
蔚巡生進來環視一圈,已經找到了北寰言與北寰舞藏匿的地方,冷聲道:“既然來了,為何不出來說話?”
北寰言給北寰舞一個眼神,讓她不要出去,自己去會蔚巡生。
蔚巡生與北寰言想象的不一樣。
他不似這些西境人這般人高馬大,更像是許都世家裡嬌養出來的貴公子。
他的薄唇沒有顏色,臉龐清瘦,一副病態。
北寰言緩步走過去,蔚巡生微微斂了下顎,眼睛裡全是探究的目光。
這蔚世子很沉得住氣,北寰言覺得這人不似表麵上看得這般柔弱。
他倆差不多高。
麵對麵站著,風姿卓然。
“我不想給寧叔添麻煩,”北寰言輕聲道,“便自己來了。”
“怎麼?”蔚巡生笑起來,有著一絲嘲笑,“來求饒?”
北寰言望向蔚巡生的眼睛,一臉坦誠:“來開誠布公。”
蔚巡生鬆了那盲女的手,走向北寰言,他從上到下,從左到右,裡裡外外的把北寰言看了個遍。
北寰言不管他怎麼想,從衣袖裡掏出一封信,遞過去:“見麵禮,還請笑納。”
蔚巡生眯著眼,眼睛裡全是意味深長,他雙指從北寰言是抽出那個信封,緩緩塞進衣袖,緩緩開口:“既然是開誠布公,該報上名字。”
“北寰言。”北寰言用餘光,看著踱步到他身側的蔚巡生。
蔚巡生隻是愣了一瞬很快就明白了,他挑眉,語言輕挑:“能讓你親自跑一趟,必然不是小事。”
“你的事,我的事,”北寰言垂眸,“在我看來可能是同一件事。”
蔚巡生雙手攏在衣袖裡,望著這恢宏的殿閣:“有什麼頭緒嗎?”
“千頭萬緒,”北寰言眸光微動,“就怕是最差的那個。”
蔚巡生笑了:“你來隻是為了給我這封信?”
北寰言點頭:“這信足以解我們現在的困局。”
“你希望我做什麼?”蔚巡生問。
北寰言轉過身,看向蔚巡生,一字一句:“做勤王府,該做的事。”
蔚巡生笑出聲,轉頭就走。
北寰言靜靜地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