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雲哪見過這陣仗,隻見北寰舞劍鋒已到連忙俯身躲過,隻看膳房門框上多出兩道印,心裡直呼害怕。
三個人在院子裡鬨直到景雀出來拉北寰舞進屋用飯。
北寰舞氣鼓鼓地盯著淩信。
淩信不知死活道:“那啥,我看禦醫院有豐胸秘術……”
北寰舞當即要去跟淩信拚命。
北寰言一把拉住北寰舞,讓她彆衝動。
景雀聽著滿屋吵鬨頷首輕笑,覺得年這麼過比宮裡有意思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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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寰舞托藏息閣給臨太傅的禮物跟著宮裡賞賜一起到的臨府。
今年景雀不在許都跟著北寰言去了西境,來給臨太傅送禮的是許景摯自小就跟在他身邊的親衛江海。
北寰雙子與淩信一直住在臨府,每次節上賞給臨府的東西都是四人分量。
每季製造局上貢的新料子、新花樣,每季宮裡尚宮局做的新衣裳、新頭飾,每次尚食局新做出來的點心,還有育苗司培育出來的新奇花草,隻要有,許景摯都派人給臨府送。
到了年三十這一日,更是特彆賜宴給臨太傅,讓禦膳房的廚子來臨府給臨太傅做年夜飯。
今年北寰言淩信不在,太傅就讓陛下不必如此費心安排,隻留了老管家一家在府上與他一起過節。
江海走了以後,臨太傅才收到北寰舞托藏息閣轉交給他的禮物。
這禮物讓他哭笑不得。
臨府老管家一家四口人,兒子帶著兒媳跟孫女一起在膳房忙活做飯。
老管家則是陪著臨允一起做北寰舞寄回來的兔子燈。
兩人眼花,都帶上了折光鏡。
臨允認真拿米糊粘骨架,老管家眼睛離老遠拿剪刀剪外麵的紙。
“郡主也真是的,”老管家一邊剪一邊埋怨,“這線也畫得太細了。”
臨允粘住一條按住吹乾,感慨道:“今年府上少了那些孩子們,真覺得寂寞。唉……人老了,越發受不住這種孤獨。”
老管家實在看不見,連忙喚自己孫女來幫忙。
小丫頭已經八歲了,生得水靈。
她一會兒去幫臨允粘燈籠骨架,一會兒幫爺爺剪罩在外麵的畫紙,忙得不亦樂乎。
這年雖然北寰舞北寰言都不在,手上有這麼一個小東西做著,臨允卻也沒覺得這年太難熬。
倒是皇宮裡,許景摯從停朝開始,就閒得發慌。
往年景雀在,從能想辦法在年前這幾天,把許景摯從宮裡偷渡出去,到街市上看熱鬨。
今年景雀不在,以前一直在許景摯身邊,從小看著許景摯長大的老內官徐迎值守。
許景摯現在雖然依然是九五至尊,但是對麵這種從小看著自己長大的老內官,心裡多少還是有點犯怵。
他提了幾嘴許都年市的事。
徐迎跟在許景摯身邊多年,怎麼不知道許景摯的心思,可是景雀走之前交代了,眼下許都不太平,不讓陛下出宮溜達。
徐迎記在心裡,聽見許景摯的話也隻當做沒聽見,斷了許景摯在這節骨眼上想出去浪的想法。
許景摯憋了幾天,受不了了,就差躺在地上打滾要出去玩。
徐迎泰山崩於前,麵不改色,輕飄飄道:“陛下若是實在無事,奴把折子拿來給陛下看如何?”
許景摯當即就從禦台上爬起來,說他要去後宮看看各處布置。
好不容易擺脫那些看都看不完的折子,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