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寰言看不了為蔚巡生這幅無賴樣,低頭繼續看卷宗:“還有什麼事?”
“是你引我去查束茗身世的?”蔚巡生問。
北寰言抬眼:“束茗是誰?”
蔚巡生挑眉,眉宇間全是疑惑。
“藏息閣不是號稱知曉天下事,怎麼連束茗是誰都不知道?”蔚巡生挑眉。
最近能跟身世掛上鉤的,隻有北寰舞嘴裡那個蔚巡生娶的世子妃,那個盲女。
“我在黑市見你的時候,站在你身邊的姑娘?”北寰言問。
“如何得知?”蔚巡生看樣子很是好奇。
北寰言道:“最近你身邊就多了這麼一個人,難道你說的不是這個姑娘?”
“謔?這就是大理寺少卿的本事?”蔚巡生眯起眼,“是不是凡事給你個線索,你就能把事情給全都還原了?”
北寰言不想跟蔚巡生白費口舌:“你還有什麼事?”
蔚巡生朱唇輕啟,緩緩吐出一個名字:“錦妃。”
“你的病與她有關?”
北寰言沒有跟蔚巡生說實話,因為他不知道勤王府現在對許都的態度是什麼。
他不想因為這件事讓蔚巡生對他也產生懷疑。
蔚巡生盯著北寰言許久,才緩緩道:“你來西境查案子,也是因為錦妃?”
嚴格意義上來說,不是因為錦妃,而是謀劃這一切的人。
“錦妃的事,我倒是沒關注。”北寰言道,“我隻是覺得給你那消息,能助你脫困罷了。”
“哦?”蔚巡生似是明白了什麼事,“你想讓我自己破了錦妃這棋局?”
蔚巡生很聰明。
他知道北寰言不想摻和這件事,勤王府現在的事或許跟北寰言現在查的事情沒有太大的關係,隻是有諸多線索指向西境。
“我眼下,確實沒有那麼多精力管你的事。”北寰言垂眸繼續看著卷宗。
“你說,”蔚巡生停頓了許久,才緩緩道,“我們兩個人現在遇見的困境,會不會就是同一件事?”
北寰言抬眸,認真地盯著蔚巡生看了好久,心裡轉了無數個念頭,才道:“有可能,隻是我還沒找到關聯點。”
北寰言神情淡漠,但其實內心波濤洶湧。
他迫不及待地想要蔚巡生再多說一點。
隻要蔚巡生再多說一點,他就知道蔚巡生是不是可以成為他們翻盤的重要點。
蔚巡生笑得好看:“這還沒關聯點啊?”
“嗯?”
北寰言深吸一口氣,壓住內心幾乎噴湧而出的渴望。
“我這事從宮內指向宮外。而你的事,似乎也是從宮內指向宮外啊……”蔚巡生似笑非笑地盯著他,“若這事起源都是在宮裡,那我們所追查的這兩件事有關係可能性不說九成九吧,一成可能性也是有的吧?”
北寰言被衣袖蓋住的手緩緩蜷縮在一起,死死地握住。
“沒有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