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除了講講課,主要工作還是在廠裡。”
楊慎帶頭,兄弟倆站起身來,鄭重拱手致謝,稱讚藍采和品格高尚,誠摯可交。
搞得藍采和一時手忙腳亂,渾身頗不自在。
大事說完,楊家兄弟放鬆下來,三個人開始圍著茶幾抽煙喝茶吃瓜子,有一搭沒一搭地胡亂聊天。
楊慎想起一事,問道:
“江寧,若是有人要帶妻兒老小過來,學院裡是否要收費?
又收多少比較適當呢?”
藍采和被問愣了:
“還有人是帶老婆來上學的嗎?”
楊銳笑道:
“現在還沒有,不過很快就會有了。
我們有個朋友叫做李牧的,也有秀才功名,
但未考取廩生,家境就頗為不好,
平時僅僅靠著老娘幫彆人做一些縫縫補補的針線活勉強度日。
此次我等召集讀書人過來,他就最為積極。
他原本以為到了這邊,肯定是要吃苦受罪的,
但是學院發的補貼畢竟豐厚,攢下來捎回家裡,便可以大大改善家境。沒想到來了之後才發現,這裡不但吃得好,住的也好,
那個大火炕啊,足夠一家人住。
所以這家夥就動了心思,私下裡過來打聽,
能否把老娘也接過來,吃住都在學院裡,
一冬天過去,家裡不知能省下多少柴炭糧食。”
藍采和聽得目瞪口呆。
“還有這種事啊?我之前還真是沒想到。”
“那是你公子哥脾氣,不知道這些讀書人的艱難,”
楊慎笑道:
“都是生活所迫啊。
但凡有一點可以省錢的機會,書生們都是要極力爭取的。”
藍采和不禁搖頭苦笑:
“唉,這些讀書人確實不容易。
那就讓他們把家人都搬來吧,無非是多幾張嘴,多吃幾斤糧食罷了。”
楊慎連忙搖手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