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修賢聞言忍不住睜開眼，很是謙卑地低著頭，道：“師父，弟子每日修煉不曾怠慢，隻是這二層為何遲遲突破不了呢？”
王語沒有直接回答他，反而問起了另外一人，道：“這些時日都是何道人在教導你，你且說說你對這‘修仙’二字的感悟。”
田修賢沒想到還有‘考試’，想了一會兒，試探回道：“煉天悟道，成就真仙，以求長生不老之術？”
“是，”王語點頭說，“但太籠統。”
“修仙，就是掠奪天地資源。”王語說完話鋒一轉，“所以，才有天道之力的懲戒。隻有將納入經脈內的天地靈氣一一煉化成你自己的，才能被視為天地自然。修行太快，有時候不一定全是好處。”
王語記得原著小說裡就有這個設定，於是自帶修煉金手指的主角才一次又一次經曆險境，正是因為搶得太過分了，天道老爺才看不慣。
但主角畢竟是主角，有作者光環撐著，最終結果自是安然無恙，可要是換成彆人，一個‘道基不穩’就夠吃一壺了，不能比不能比。
田修賢接受了這個說法，他雖然很急，但急也沒用，隻好耐下心來。
王語後續又指點了田修賢在修行上的幾個小問題，囑咐他專心修行，這才讓人離開。
靜室重歸平靜。
忽然，喉間一熱，一股鮮血從王語唇邊流出。
“咳咳，”王語伸手抹去那股鮮血，低頭長舒了一口氣，“這次真的是遭大罪了，讓你亂實驗，翻車了吧……”
那閉關的一個月裡，王語陸續實驗了破舊書頁上繪製的符文，也終於明白了田修賢以及他原來的師門會用‘修補’來形容上麵的符文，確實是殘缺的符文，又或者說，是古符文。
和文字的演繹進程類似，現今適用的符文也是經過千萬年來不斷演化才形成的，而這古符文，雖然經脈看起來十分野蠻、粗獷、混亂，但所蘊涵的威力也確實不一般，僅僅是模仿繪製，就需要消耗掉大量的神識，強行繪製更是讓她的經脈受到不小的反傷。
得虧田修賢原先的師門都是一群凡人，沒有用神識去描繪古符文，反倒沒有受其反傷。
一個月下來，王語也隻得到了一張無相掌殘符，當然，她這張殘符和田修賢的完全不一樣，其威力遠超對方十倍以上，已經接近一張中級符籙能發揮的最大威力，甚至說可以再強上那麼一點。
而這樣的威力，竟隻是一張殘符，這讓王語不由聯想，如果是完整的符籙，又能發揮怎樣的實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