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宇哲你彆這麼逞強好不好,有壓力很正常啊,看醫生沒什麼好丟人的!”蘇慕急了,之前是溫和的小聲詢問,這下直接河東獅吼。
“好了,我沒事的,你不用擔心我。”周宇哲拌個鬼臉衝著蘇慕笑了笑,逗她開心,明明臉色還略顯蒼白,可他笑起來就是那麼的好看,好看的讓人心疼。“以前的事情已經過去了,都翻篇了,真的。”
“真的過去了嗎?”蘇慕想了想,心病還需心藥醫,要他自己主動走出去才算真正的走出去了,也許,五年前的事他真的釋懷了呢?
蘇慕豪邁的拍了拍周宇哲的肩膀,和老板稱兄道弟。“不過,你以後,有什麼事都彆自己扛著,還有我!其實,曾經我也有一個樹洞,不管什麼事情,開心的也好,難過的也好,我就把他當垃圾桶一樣,什麼都說。以後你也把我當作樹洞吧,垃圾桶也行,我嘴賊嚴,特能藏事兒!什麼都可以說!”
“那好吧,小垃圾。”周宇哲摸了摸她的頭,這個神經大條的助理安慰起人來,反而還頭頭是道的。
蘇慕又怒了,糾正道:“什麼垃圾?垃圾桶!”
“好好好,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周宇哲頓了一下,調整了一下心態,看著蘇慕笑了笑,“那我要開始說了,我的垃圾桶。雖然我的工作要經常麵對各種各樣的鏡頭,可我卻很害怕暴露在鏡頭前。五年前被迫退團後上了黑熱搜,有一大堆娛樂記者把我堵在車庫,一片片的閃光燈不停對著我狂閃,一個接著一個問題的追問。我當時大腦一片空白,我沒有回答,也沒有地方可以躲,也沒有經紀人幫我擋一下,我隻能麵對著牆試圖把自己藏起來。”
蘇慕聽了心頭一緊,眼前似乎浮現出當時的畫麵,黑暗的車庫,閃個不停的長槍短炮懟著他的臉狂拍。他當時一定也希望有個人能夠攬住他的肩膀,推開人群,帶他離開吧。
五年前的周宇哲,那個讓人心疼的犟種,哪怕公司用雪藏他來給他施壓,可他卻一犟到底,從來都沒有妥協過。
哪怕被生活壓的再低,他也靠著自己的努力,去爭取另一片天空的希望。
周宇哲歎了一口氣,故作輕鬆的說:“不過現在我已經習慣了,我可以很好的表情管理,哪怕心理很抵觸,也還是可以很好的偽裝,可以對著鏡頭微笑著問好做采訪。我可以嚴格的要求自己做好著一切,這是我的職業,是我自己選擇的路,我理所應當的去做到最好。隻是有時候,我也想像個鴕鳥一樣,把頭埋在沙子裡,什麼都看不見就什麼都不用麵對。我想有自己獨處的時間,想要自由,想要無拘無束的走在大街上吹著風。”
蘇慕突然想起了自己上班第一天擠不上車被落下的悲慘經曆,忍不住笑出了聲。
“你笑什麼?”周宇哲一頭霧水,難道他說的太煽情了?大男人說這個略顯做作?
“我笑你這麼火還想壓馬路,你一出門直接交通癱瘓好不好!”周宇哲難得話這麼多,在他好不容易願意分享的時候突然打斷,是有點不合時宜。蘇慕清了清嗓子,略顯尷尬,“嗯,那個你繼續說。”
“我隻是偶爾累了需要休息一下而已,該麵對的時候,我還是會認真營業的。隻是,哪怕是拯救世界的超人,也想要偶爾有個肩膀可以依靠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