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跑,一路血和淚齊飛。
這一夜,在齊小酥的印象裡就是紛亂的慘白的手電筒的光,瘋狂亂晃在石頭突兀的礦洞裡。是她自己無數次摔倒又爬起來往外跑的痛和慌,是衛常傾那嘶啞得讓耳朵都要磨出血來的一句話。
快出去,這是命令。
她瘋狂地落淚,隻覺得這個男人真是太令人討厭了。他自己都要死了,還敢命令她!還敢命令她!
他就不怕她這一出去,就沒有辦法救他了嗎?他們都已經近在咫尺,按照人的救生本能,不是應該叫她求她讓她趕緊救他出來嗎?
衛常傾,他是不是傻了,竟然還命令她快出去!
淚水和血水交織著奔流而下。
齊小酥咬破了嘴唇,從那些挖礦的十幾人身邊奔過。
“來不及救他們了......”係統小一剛一出聲就被齊小酥打斷了。
“誰說要救他們,誰說要救!”挾著風,她毫不遲疑地衝了出去。她不是聖母,她不是那麼善良的好人,他們要挖礦,要偷礦,就該自己承受風險和危險。再說,如果不是他們,這個礦洞還不一定會這麼快坍塌,她也不至於救不出衛常傾。
她一個人也的確沒有辦法和時間救出他們!
就在她前腳剛出礦洞時,轟然一聲巨響,整個礦洞徹底坍塌了。
飛砂滾石,煙塵滾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