龔樺在書房裡見到父親時，龔翻龍正麵色陰沉的坐在他慣坐的那張窗邊的搖椅上，望著窗外漸漸暗下來的夜色。
他敲門都沒有聽到。
龔樺進門之後一時也沒有說話。以前父親坐在這裡的時候都是很輕鬆愜意的神態，一切儘在掌握似的，從來沒有一次像現在這樣，整個人像是精氣神都被抽走了一樣，瞬間像是老了十歲。
現在看起來，他的確是個老人了。
龔樺覺得自己也很想大喊大叫，摔東西狠狠地發泄一下，因為父親的失敗也等是毀了他的前途。
他也想等父親主動跟他開口一回，哪怕是問問他是怎麼想的。
可是沒有。
他在門邊站了好一會，龔翻龍一直那樣望著窗外，明明知道他進來了，但就是不開口。
最後還是龔樺自己忍不住了。
“爸，現在是一切都完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