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軍十萬精銳儘在上京折損,侯南康被玉策於回陽關外挫敗後,見侯南峪久不支援便直接帶八萬殘兵南下渡江而去,陳兵官峽,養精蓄銳。
官峽乃泊南重地,前據朔江天險,後有群山環抱,占據地利之勝,兵力雖少,卻難以強攻,況且玉策麾下將士多北方招募,本就不擅水戰,單橫渡朔江一事,就已經是一個難以解決的大問題。
“你說什麼?公西越要和本王結盟共抗侯南康?”黑亮的俊眼微睜,玉策似突然才想起還有公西越這個人。
說起這兩年的川西,實是讓人捉摸不透。
好像在夷族之亂以後,宇文錚就收起了所有鋒芒,甘於沉寂無聲,但其聲名卻沒有在川西軍中有所式微。
而公西越父子,表麵牢牢握著川西大權,實際卻如指尖流沙,手中權柄日複一日中在被人漸漸吞噬。這次玉策與侯南康大戰就是證明。在這種情況下,依公西越的性子勢必要來給其中一方攪亂,以求分一杯羹,可川西軍卻始終未動,很明顯是其中除了亂子。公西越已經年事已高,隻怕再過不久,這川西就要變天了。
副將薑戈冷笑,“他派誰來的?”
“宇文錚!”
一時寂靜,書房中的幾個幕僚和將軍麵麵相覷,原本笑容微帶戲謔的玉策也隨之一愣,眼中閃著光芒。
剛走到書房門口的玉子衿在聽到這三個字的時候腳步更是僵住。
宇文錚?
記憶中少年的英俊麵容漸次展開如山水畫卷,撩撥她緊繃數日的心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