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仿若靜止暫停,萬物靜謐的隻有雪花輕落聲存。
他也不知道自己想這個懷抱想了多久,或許是在年少初次情動,或許是在那年古亭驚鴻初見,也或許是在發現她情係他人之後......他自己也說不清,語言是那樣的蒼白無力,他已經摸不清自己在想什麼,自己該想什麼,從因她牽動情思一縷起,他的心就亂了。
現在,連帶他的人生也亂了......他成了天下至尊又如何,挑白了,也不過是一個傀儡,所有期許如今都成夢了......
遇見她遲了那一步,便遲了一輩子。
長和七年,國色卷出,他就向姐姐表明心跡,將來欲求聘子衿。他與她誌趣相投,脾氣相和,他相信自己會輕而易舉成為她的良人。然而,這數載時光,她每個不經意露出的憂愁,雙瞳偶爾泛起的相思,都在明明確確的告訴他:佳人有所思,恐我非良人。
直到上京天壁大牢被炸的那個夜晚,他偶見她於夜市,一路尾隨至西城樹林,見她與那個器宇不凡的男子暗夜相視,那流露在兩人間的微妙氣息......他才知道原來自己早就已經遲了,而且遲了那麼多年......
“皇上,您失態了。”玉子衿輕拍原倚風,他的情意她很清楚明白,奈何她給不了任何回報。
原倚風心裡不舍,但還是放開了懷中的人,恢複一貫心朗氣清的風雲自然,“我前日作了一曲,苦無知音召你入宮,今日你正好來了,不妨聽聽吧!”
玉子衿點頭,隨著原倚風相對坐於圓桌旁,原倚風自袖中抽出一管短蕭,對玉子衿暢然一笑,時光又仿佛回到過去兩人共討詩文同賞樂曲的無憂時光,那些世俗爭奪的煩擾被這刻的靜謐安好全數阻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