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梁洛舟眼眸微垂,若有所思。
林姳不清楚她有沒有被自己說動,但內心仍舊十分看好她和季逾白。
甚至都想到兩人的小寶寶長什麼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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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家長輩一商量,挑了個良辰吉日,照訂婚宴的規格宴請雙方至親。
兩人的婚事也算正式敲定。
訂婚宴結束的第二天,季逾白放下手頭工作,專程帶梁洛舟去挑婚房。
梁雪華借著考察女婿的名義,自然也跟著去了。
抵達售樓處,梁洛舟後知後覺反應過來,他挑的地段不僅繁華便利,而且還離學校很近,上班通勤隻需十來分鐘。
接待他們的不是普通的售樓小姐或中介。
聽介紹,應該是經理,一路將他們引到貴賓室,全程隻簡單介紹了樓盤開售情況,並沒聽到他說什麼賣房話術。
到了貴賓室,人家也沒急著售房,一道道茶點端上來,等他們吃得差不多,聊得差不多了,才上來詢問並安排看房的事情。
母女倆第一次知道,原來有錢人來看房享受的是這種待遇。
挑婚房的過程很快也很順利。
主要是梁洛舟覺得一切都是走個過場,又有梁雪華把關,最後定了一套全景落地江景房,19層,寓意著長長久久。
經理拿出購房合同時,季逾白當著梁雪華的麵說:“房子就寫洛舟一個人的名字,當是新婚禮物。”
梁雪華頓時笑逐顏開:“哎喲,我們舟舟真是好命。”
梁洛舟被這麼架在兩人中間,隻好硬著頭皮簽字。
於是,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她不僅結了個婚,還擁有了一套市中心的江景房。
仔細想想,還真是做夢一樣。
婚房購置完畢後,也就意味著梁洛舟要搬過去和他同居。
向來開朗的梁雪華終於為此傷感了一次。
搬家的前一天晚上,她端著一盤草莓,叩響梁洛舟房門。
母女倆相依為命二十餘載,這還是梁雪華第一次那麼強烈地感受到女兒就要與自己分彆。
她不舍的情緒流於眼眶、溢於言表,握著女兒的手,語重心長道:“小季這孩子確實不錯,你跟他走,我很放心。”
她說著,眼眶慢慢濕潤:“要是受了委屈,千萬不準自己扛,一定要告訴媽媽,媽媽就是豁出老命也會給你做主的,聽到沒?”
梁洛舟看她眼泛熱淚,頓時心疼,但表麵上還是強撐笑意。
“我嫁人這事兒可是你盼星星盼月亮,好不容易盼來的,怎麼還要哭起來了?”
梁雪華被她插科打諢這番話氣笑,抬起巴掌往她胳膊上招呼,氣鼓鼓地罵:“沒良心的小東西。”
梁洛舟嗷嗷喊疼,順勢倒在媽媽肩膀上,安慰她:“我明天走了以後,你可彆悄悄哭。”
“像你說的那樣,我高興都來不及。”
“那樣最好,閒下來了搓搓小牌、跳跳舞,彆操心我的事。”
梁雪華冷哼一聲,沒答應。
梁洛舟繼續柔聲安撫:“婚房離家裡很近的啦,你要是想我,隨時叫我回家就好了呀。”
“這還差不多嘛。”梁雪華小聲嘟囔。
梁洛舟輕笑出聲,突然想起什麼,又囑咐道:“以後大伯母要是再來家裡說些七七八八的話,你就當蚊子叫,不要搭理。”
“我知道。”
夜色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