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裡除了考生還多了一個待手術的病號,齊悅又通知廚房加了一個病號餐,那邊待產的朱姨娘聽說了,也跟定西候說了,於是定西候便來問有沒有孕婦餐。
“少夫人,這個可千萬不能應承。”常春蘭低聲說道。
齊悅正在教燕兒做日常口腔護理,聽見了便隨口問了句為什麼。
“這女人生孩子就是過鬼門關,凶險的很。”常春蘭說道,一麵看了眼外邊,將聲音壓得更低,“萬一大人或者孩子出個什麼意外,這吃的喝的被牽扯上就麻煩了。”
齊悅哦了聲,這種事她見過,書上裡以及電視上…。
“多謝大姐了。”她笑道,一麵叫過阿如,“你去和侯爺說,因為快要生了,不用特意再大補什麼的,就清清淡淡的想吃什麼就吃什麼,吃飯其實是人的本能,所以身體裡缺什麼了就會想吃什麼,那就順從本能便是大補。”
阿如應聲是轉身去了。
“那燕兒想吃糖糕,是身體裡缺糖糕了。。”燕兒忙拽著齊悅的衣袖說道。
齊悅忙搖頭。
“那可不行。”她說道,“不是有發乎情止乎禮這句話嘛,人要是想做什麼就做什麼,那豈不是亂了套。”
燕兒被說得一愣愣的。
常春蘭忍不住笑起來。
“我不管我不管我要吃我要吃。”燕兒回過神扯著齊悅的袖子搖著說道。
沒想到自己的女兒還有能跟人撒嬌的那一天,常春蘭笑著笑著眼眶又有點濕。
“好吧好吧。”齊悅對小孩子一向沒有抵抗力,隻好舉手說道,“吃,吃,我們去吃,所以還有一句話是說世界是屬於孩子們的,什麼真理在他們麵前都沒用。”
這都是哪裡來的話,常春蘭又笑了,用手帕輕輕擦拭眼角。
她環視齊悅的屋子,布置的簡單,沒有濃烈的熏香,也很少有各式的擺件,桌子上擺滿了厚厚的紙張以及書,並不整齊,反而有些淩亂,淩亂的充滿了生機以及讓人親近的祥和。
簡單的說,就是人氣。
她的視線落在羅漢床的被子上,微微愣了下,不由看向外間。
齊悅和燕兒在客廳分吃一塊糖糕說說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