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家弟子的兄長?”
沈佑京在長安一向低調,就算先前一次就過也隻是家中熱鬨熱鬨,一點不張揚。所以長安之中知道他的甚少。徐尚一時間沒想起來。
一旁有人插了一句,“就是國子祭酒家的那個二郎,以前遠遠瞧過一眼,倒是極好的樣貌。隻是從沒聽說過他的名頭啊?怎麼過了鄉試祭酒家也沒什麼響動?”
“那必定是即使過了鄉試也是擦邊過去的。吊著尾呢。我看這次會試啊,難。”
此話一出,不少人附和。
“我記得他們家也就那大郎名頭響點,另外兩個平日裡隻怕不好。”
徐尚倒沒直接接話,他一向見了人才下判斷。隻是心裡麵對於這沈佑京沒什麼期待,隻怕又是一個泛泛之輩。他心裡頭還想著自己那考題,這可是他斟酌再三才最終拍板定下的。
隻盼著這次考生之中好歹還是出個有能識的,彆浪費他這許久才想出來的題。
這裡的爭論沈佑京自然不清楚,正坐在考場中仔細答題。
三日又三日。聽著長,但實際下來倒也不算太長。沈佑京心下有把握,做題不慌不忙,也就沒有想象中的那般狼狽。但是累卻也還是真的累。
他原本皮膚就白,唇色紅潤時還好,一但唇色淡下來就顯得整個人格外的脆弱。外頭等著他的沈湖天從人群中一眼瞧見他之後,心疼得不行。要不是他過不去,隻怕當即就拔腿過去把人扶住。
沈安辭也皺著眉,這春闈當真作踐人。
等到沈佑京從會試場地中出來,沈湖天趕緊過去,拉住沈佑京的手。
“二哥,你沒事兒吧?”
前天過來看的時候都還沒這樣呢,怎麼到這最後一日這般憔悴。沈湖天心中擔心得很。
沈佑京搖搖頭,他這就是在那逼仄的屋子裡憋著,沒什麼大事兒。
但是另外兩個人可不這麼認為,一把沈佑京帶上馬車,就把準備好的被子給沈佑京蓋上。馬車上準備的還是蜂蜜水,此時就在沈湖天手上端著。
沈安辭微微皺眉,原本就不打算問沈佑京發揮得如何,此時更是熄滅這個心思。
“你先靠著一會兒,回去也不必先去見阿耶阿娘。讓晉二直接送你回院子。”
沈佑京本來還想說自己沒這麼脆弱,但是看到一旁的沈湖天不住地點頭,就猜到他阿耶和阿娘應該也是這份心思。既然如此,何必讓家人擔心,他默認。
嘴上說著不累,但實際上沈佑京在馬車上不過是半刻沒說話的,一雙眸就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