癡呆著一張臉,唐策的說:“真想兩眼一閉就躺過去。”
沈佑京白他一眼,拿著一本書輕拍他頭,“說的什麼話?”
“我來看澤恩一年到七年的,你去找找澤恩八年開始的案卷。”
唐策邁步去找。
宋賀剛回來,就被方典看到。
方典趁著蘇瑞沒看這邊,瞧瞧湊上去,“那邊怎麼樣?”
他也就對熟悉的人敢打聽,但凡哪個生人來了,還瞧他是這副模樣不。
宋賀細微搖頭,“我剛才領著人去,可把那兩人驚住了。”
“可不是嘛,那些案卷不知道是多少前輩整理好的。裡麵甚至還有一些衍生的見解。就三個月,哪裡看得完?”
宋賀原本還想說,就瞧見蘇瑞已經察覺到他們這邊的動靜,趕緊坐回他自己的桌案後。
蘇瑞都不需要千裡耳,就能知道剛才那兩人湊在一起說什麼小話。
無非就是說什麼他布置的任務太難。這兩個沒出息的。
不過,雖這樣罵,但蘇瑞也並不認為那兩個人真的能在三個月之內完成這個任務,隻要對方答得七七八八是對的就算過關。
畢竟先前從未接觸過,多看些案卷對他們自己也是隻有好處沒有壞處的。
到時候再就著錯誤之處,多責罵幾句,挫挫他們的銳氣也就是了。
新人也大多都是這樣過來的。
蘇瑞雖確實覺得這兩人年少天才,但也就止於此。
朝堂之中人才何其之多,一個兩個遲早淹沒。能混出頭的往往不是學問最好的,而是最會揣摩陛下心思的。
兩人被發配去看案卷的消息自然也很快傳出去。他們倆可是授官之首,其關注度不可謂不高。
起碼比他們倆人自己所想象的更高。
傳到會館的時候,已經是下課之時。自然會有三三兩兩的湊在一起,那等會打聽消息自然也不會放過這個談資。
霍長風領著小廝經過是,敏銳的捕捉到沈佑京這三個字,他不動聲色的放慢腳步。
“你們是不知道那沈狀元去那地方可是被好生給了頓下馬威。我聽著說,讓去看案卷了。一個大庫房呢,就他們兩個人看,三個月就得看完。”
身邊的聽得起勁兒,不時發出幾句感歎,“你說這沈狀元也是真慘。授官倒是授了個從六品,但那探花不也是封了從六品。這差距還沒開始體現呢就沒了。”
“你說,這和我們倒也沒什麼差兒嘛。”
“這下子還被那處兒的台端罰去被案卷…嘖嘖嘖”
其中的冷嘲熱諷之意已經是要刺穿身旁人的臉皮。
霍長風真不清楚這些人到底是怎麼考中進士的。他這人一向有話就說。
往前走幾步,站在他們身前,眉眼輕往上挑,“沈佑京是隻封了個從六品,隻是不知道你們授官之後,還要多久才能穿上黃色官服?隻怕連長安的邊兒也挨不到吧?”
他尾音上揚,天生笑唇,卻絲毫不留情麵。
撂下這句話,霍長風走得